江书亭一听就来了精神,又狐疑地问道:“你们?嫂嫂可愿意和你一起去?”
沈心驰觉得他这么说话也难怪追不到心上人,瞪了他一眼道:“她没有把我赶出去?”
江书亭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是闹别扭了吧?”
沈心驰眯眼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书亭嗤笑一声,“自从你成亲,哪次看你不是春风得意的。上次你露出这般神情,就是嫂嫂要同你和离。”
未想到他观察的这般细致,沈心驰也懒得瞒他,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生气。”
江书亭来了兴趣,盘腿坐起道:“那你同我说说看。”
沈心驰十分怀疑地看着他。
这人连邀约心上人都只能用自己要死了这种理由,却想要给他的婚姻解惑,这未免太过滑稽。
但想了想,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可倾诉,总不能去找周叔这个老光棍吧。
于是他便把那天的事全和江书亭说了,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这已经是他处心积虑,能为她安排最好的一条路,为何她还会伤心愤怒。
江书亭认真思索,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知道了,嫂嫂是气你不让她生孩子!”
沈心驰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和这人说也是白搭。
江书亭却摇头道:“你和娘亲决定将我留在庐州时,也觉得可以免我疲劳奔波、挨饿受冻,是对我最好的一条路。”
他将漂亮的眸子垂下,略有些落寞道:“可我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才说服自己,我并不是被抛下的累赘,你们是真的为我好。”
沈心驰愧疚地倾身道:“当时形势急迫,我们走得太匆忙,来不及和你好好说。”
江书亭笑笑道:“没事,都过了这么久了,我早就想明白了。可是人和人的羁绊,难以割舍的感情,本就不是轻易能安排计划的。若她真如你想的那般轻松抽身离去,说明她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真心,这不就等于否定了你们之间经历的一切。”
沈心驰被说的沉默下来。
他好像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应该被自己庇护妥当,若是自己不在,也该为她选一条最好的出路,却忘了将她对自己的感情计算进去。
因为加进了感情,就永远算不出最优的结果,那是让他最无措,却也是最着迷的部分。
江书亭瞥他一眼,又道:“还有,要不要生孩子,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却轻易替她做了决定,将你们的孩子当做了她的拖累,你说嫂嫂该不该生气?”
沈心驰皱眉:“未想到我还要靠你来点拨。”
江书亭十分得意道:“当局者迷。你也不必觉得丢脸,只是我刚好比你略懂一些。”
沈心驰斜眼看他:“等你见到明珠,再吹嘘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