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我同为幽冥国的子民,理当为国家效力,何来不孝一说?”古寂然说。
“攻打宾相国,师出无名,我若去了,就违背师命,自然是不孝,不过你在此守候七天,我若不去,会让人耻笑。”
“谢谢大师了我心愿。”古寂然感激涕零的说,“马上回琅琊宫,我向大王举荐你为军师。”
葭昶面色平静,淡淡地说:“我这一去,定会屠戮许许多多的宾相人,心有不安啊!”
古寂然大吃一惊,问道:“请大师明示,为何不安?”
葭昶说:“众生本平等,大王却处心积虑驱赶宾相人,实为不义之举。我若去了,岂不是助纣为虐?上天早有注定,宾相人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必须活着!”说完跨上了赤金雁。
古寂然上马后,恭敬地问道:“大师,我冒昧一问,师尊是谁?”
“阳辰金尊,蛮荒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周百润。百润是师兄,宾相国人,早一年入师门。在我二十岁那年,因私自下山被师尊逐出了师门,从此我隐居赤霞山,一晃过了二十年。”
“大师请!”古寂然恭敬地说。
葭昶出山,让古寂然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高兴无比。
五人不久来到琅琊宫正门,古寂然立即命令牧使照看赤金雁,自己领着葭昶散人入宫觐见那罗金。赤金雁很不想离不开主人,见牧使过来,立即伸出两只锋利的前爪示威,好在葭昶一番劝说,才跟着牧使去进食。
来到朝堂,葭昶没有下跪,也没有向国王请安,平静地站着。
古寂然拜过那罗金,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大王,我已请到世外高人葭昶大师,请即刻发兵。”
国王打量了一番葭昶,没有说什么,就把目光投向文武百官。
庶良举着朝笏走到前列,大声说:“大王,不知葭昶散人是否有真才实学,万一请个骗子,岂不误了国事?”
葭昶冷冷地瞥了庶良一眼,慢慢走到他面前,说:“请把手给我。”他摸了一下庶良的手,又退回原位,说:“令堂于三月前去世,令尊死于肺病。你在朝三十二年,虽无过人的能力,却能逢源左右,深得大王宠信……”
庶良怕他继续“揭底”,插言道:“大师神算,佩服佩服!”
里戴举起朝笏走到葭昶前面,讥讽道:“大师的确有一套,不过,你只有摸着人家的手才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敌人可没那么善良(言外之意,不让摸手)。”
“哈哈哈……”葭昶笑道,“龙门关一战,我军伤亡四万余将士,彻底失败。龙门关易守难攻,硬拼不行,只能智取,可派一万精兵和五百兽兵从正面吸引敌军主力,再各派两万人马从龙门关两侧悄悄潜入卧龙山,然后三面夹击,便可轻松拿下龙门关。”
文武百官顿时哑口无言。过了片刻,那金罗金国王走下品级台,上前握住葭昶的双手,道:“爱卿,你隐居深山,却对天下事了如指掌,真乃神人也!恕本王怠慢,请多包涵!明日点兵十万,再加派五百兽兵,由你出任兵马大元帅,兼军师一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愿为朝廷效力。不过,兵马大元帅就由七王子担任较为合适,我只任军师,古寂然任副军师,请大王恩准。”
那罗金一惊,万万想不到葭昶不愿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也许他不想拥兵自重,怕招来非议……那罗金多打量着葭昶,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片刻后应道:“既然爱卿不愿担任马大元帅一职,我也不勉强。”随即吩咐御史拿来一把宝剑,走到品级台边沿,朗声道:“本王赐予葭昶军师尚方宝剑,如有不从者,先斩后奏。”
葭昶散人接过金剑,在古寂然的陪同下,缓缓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