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昶本名叫拓远巡阳,因父亲得罪前国王被灭门。这一个月来我反复思考,葭昶出山当军师,并非贪图富贵,而是想借此独掌军权,然后推翻那罗王朝,所以他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五个王子,如此一来,就少了部分劲敌。”
“五叔,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既然葭昶那么恨那罗氏一家,何不离开军队?”
“葭昶知道我们不会侵略幽冥国,如果等我们把幽冥军赶出龙门关,他就没机会推翻那罗王朝了。”
“哦,原来如此,我算明白了,葭昶想推翻那罗政权,我们就是他身居要职的跳板。”周玉婉说。
“军师以前也讲过葭昶的身世,当时我还说离间他与那罗福源的关系,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正如军师所说,葭昶能掐会算,幽冥士兵都相信他。还好,论计谋军师高过葭昶,不然幽冥军这会儿肯定打到白玉城了。”小香玉说。
“军师,明天除了羽脖蛇参战,还有鬼牙犬,这畜生的战斗力我见识过,与犹武兽不相上下,不可轻视。”
“幡幡大可放心,五叔早已配制了对付鬼牙犬的药粉,唤作消艮粉,已用过。鬼牙犬吸入此粉,会丧失神志,失去战斗力。”
“真的啊!”杨幡幡睁大眼睛,吐了吐舌头,“军师真厉害!”
“我五叔自然厉害,倒是你和小玉,这么久没有拿枪了,到了战场会不会手发抖啊?”
小香玉很不服气,侧头对着肩膀上的精灵说:“子唛,月奇,去叫战士们把我和幡幡哥的长枪取来。”两精灵立即拍动翅膀,朝左边(面朝堰塘方向)的山飞了过去。小香玉还不服气,走到那尊石像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抱起,用力一掷,竟掷出十几米远,——那石像少说也有两千斤重。周百润暗自称奇,如此神力,天下又有几人!
周玉婉惊道:“小玉,你的力气好像又大了些。”
“我和幡幡哥不但力气比原来大,还长高了许多。”
周百润说:“吃了千年灵,力气成百倍增长,小玉和幡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力气肯定比去新越岭之前要大。”
很快,将士们扛着极寰赤焰枪和无宇追魂枪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周允、三位王子、数名将军和千余名战士。小香玉和杨幡幡接过长枪,掂了掂,轻是轻了点儿,不过还可凑合。也正如周玉婉所说,两孩子的枪法有点生疏,不过练到第四套时,渐入佳境,到了第七套,已游刃有余,练到第九套,已是精熟的地步。两孩子不辞辛劳,又练了一遍。
此时,西边的月亮就快坠落,而东边的月亮已经升起,这一白一红的月光对洒在石山,半红半白,绮丽无比。两个轻快的身影在红白交融的月光中,尽情地挥舞长枪,枪如游龙,刷刷击风,枪尖所指,骤如闪电,有气吞山河之势。
尽兴之时,杨幡幡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将士们虽不知道这是岳飞的《满江红》,但字字铿锵,词意慷慨激昂,无不拍手叫好。
周允捋了捋长须,“得意”地说:“五弟,玉儿和幡幡的气力又上了一个台阶,枪法已入化境,明日一战,定叫侵略者闻风丧胆。”
“四哥,两孩子长得很快,力气自然大了许多,不过枪法还要加强。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譬如我宾相国的五大神将,个个武力值在两孩子之上,难不保幽冥国没有绝顶高手。”
“五弟,天下事你皆知,四哥慨叹不已。两孩子的枪法已有如此造诣,要想再上一个台阶,外人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了。”
“小玉和幡幡悟性奇高,如果能达到随心所欲、人枪合一,便成了真正的绝顶高手。”
“嗯!”周允点头道,“国家要长治久安,必须文武并进,培养栋梁。”
两孩子再次耍过九个套路,二百八十五式,稍有气喘,面颊微微涨红,不过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周允走到一处高地,左手叉腰,右手摇喊:“将士们,目睹了玉将军和杨将军的枪法,一定很振奋吧。我宾相国文有周百润,武有小香玉和杨幡幡,何愁赶走不幽冥军!明日一战,事关全局,请大家回去睡个安稳觉。”
将士们渐渐地散去。西边的月亮已坠落,而东边的月亮才升到竹竿高,月光正从橙红变为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