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寂然用手轻轻拍着拿尔多的背部,安慰道:“将军,好好养伤,别想多了。对了,有时间多和军师谈谈心,他是一位正直的人。”
欣昌复颜一惊,心想:莫非你们想联合起来对付王室血统的人?对,我保持中立,谁对我有好处、谁强大,我就跟谁?
古寂然一眼看出欣昌复颜的心思,于时搬起凳子走到他的床前坐下,轻声说:“欣昌将军,我父亲和你父亲虽然年纪相差十岁,却是多年的至交。你我现在身处异地,面对强敌,应相互照应着点儿。”
欣昌复颜想:古寂家族世代为官,又颇受大王器重,为何古寂然突生反叛之心?上次的确被二王子打了军棍,可也不至于反朝廷啊!对,他没这么个本事,一定是被葭昶操控,我暂时不能选边站。
“副军师,古寂伯伯是一位正直的官员,我父亲经常提起他。”欣昌复颜说。
古寂然想:欣昌复颜,你这点小心思我不用猜也知道,你想做墙头草就做吧,不过,等我们把五位王子全送上了西天,你再想选边站,就迟了。
“欣昌将军,好好养伤。”说完,古寂然走了出去。
拿尔多嘀咕道:“副军师好大的胆子,居然有谋反之心,这可是要株九族的啊。”
“拿尔将军,你我都是小卒,上有老下有小,万事小心。”
拿尔多是性情中人,叹道:“这顿打挨得确实憋屈,我不服。如果真要变天,我就跟随副军师。”
欣昌复颜说:“听起来好吓人。如果内战,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会有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死于非命。”
“暴风雨要来,谁也阻挡不了。”
“我们静观其变吧。”
拿尔多思考一阵子,说:“军师在军中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加上副军师帮着笼络人心,我看军队不久就改姓了。咱俩生死之交,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提前选边站。”
欣昌复颜摆着手说:“现在还早。大王手中有四大魔将,军师暂时不敢倒戈。”
正在这时,军医走了进来,两人立即改变话题。
七王子当众责罚两位将军,引来不少非议。隆颖飞柳和净白诗音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什么七王子滥用职权,不懂军事瞎指挥……两人虽为情敌,但在关键的时候却能站到一起。两人商议后,一同来到那罗福源的营房。
隆颖飞柳直言不讳地说:“七王子,为了我大幽冥帝国的未来,我就直说好了,你责罚两位将军,应该事先听听大家的意见,现在全军上下对此很不满。”
净白诗音接着说:“两位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众责罚,多叫人寒心啊!”
那罗福源不屑一顾地说:“那又如何?我二哥惨死,总得出出气吧。”
隆颖飞柳着急地说:“我和净白将军苦口婆心规劝你别行事鲁莽,你竟然没有半点悔过之意,非要等到人心尽失才肯回头,到那时就晚了。你知不知道,从你责罚二位将军后,女兵一见我就躲。”
那罗福源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无奈地说:“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隆颖飞柳说:“你拿点补品,我和净白诗音陪伴你左右,去看看两位将军。”
那罗福源极不情愿地回道:“那……行吧!”
三人来到医官所,那罗福源把补品放在桌子上,随后站在两架床的中间,努力把笑容写到脸上,很不自在地说:“两位将军受苦了……”
隆颖飞柳会意,立即搬了张凳子靠在拿尔多的床边,笑着说:“七王子坐下说,站着多累啊!”
净白诗音走到欣昌复颜床边,轻声问候道:“你好些了没有?”
欣昌复颜结结巴巴地回道:“好……好些了,谢谢三位!”
拿尔多见七王子坐下来,皮笑肉不笑,说:“多谢七王子在百忙中抽空看望末将!按理说,王子驾临,我应起身相迎,可我这屁股……请恕罪,末将有失礼了。”
隆颖飞柳听出拿尔多话中有话——无非责备七王子滥用职权,于是安慰道:“将军,你是我大幽冥帝国的栋梁,正是在你们的努力下,大军才在如此短的时间占领了半个宾相国。赉欣坪一战,稍稍失利,这不代表什么,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迟早会拿下白玉城。”
拿尔多暗想:这女人不愧为地煞将军,能说会道。可惜啊,那罗福源已伤了我的心,你就是磨破嘴皮,也磨不掉我臀部的伤疤。对,敷衍她一下就行了。
“隆颖将军说得有理,一定要拿下白玉城,造福子孙。”
隆颖飞柳看了一眼拿尔多的表情,知道他心口不一,又说了一阵子安慰的话,便与那罗福源和净白诗音离开了医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