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佛门的盛会,依然在继续,这是一场不被人所理解的盛会。
因为枯荣圣佛的所有举动,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古怪,更是有了自我灭度的意志。
所有人都不理解枯荣圣佛举止含义,但却又只能把心中疑问憋在心中,因为佛不想说,能奈何?
而更让人不能理解的还在后边,枯荣圣佛坐在白马菩提下,布下了隔音之阵,还要为诸多青骄乃至是老一辈道尊大修单独论道。
名为论道,但诸多修士都知道,这是指点。
“呼~”有道尊三重天的大修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道友,我对于无量领域还有些不解,还请指教。”
这位道尊三重天的大修言辞坦荡,承认自己“愚钝”。
“施主请坐。”
枯荣圣佛面带佛笑,有一种大慈悲之意,站在他背后的佛女取来蒲团,放于他身前一丈开外。
“老衲敢问施主,何为无量?”
枯荣圣佛问道,没有佛的姿态,仿佛是就是一场寻常的论道。
“无量,没有限制,没有止境。一花一草一尘埃,皆为一世界,有通天彻地之能。”
坐在蒲团上的道尊大修士如此说道。
“是,也不是。”枯荣圣佛半枯半荣的脸笑着,却不给人一种狰狞之感:“施主,可愿说你所走之道?”
“这……”这位道尊三重天大修迟疑。
叙述己道,无异于将自身的优缺点都暴露无遗,一旦让同修为的人知晓,就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可这位看了一眼枯荣圣佛布下的隔音阵,他犹豫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还是缓缓将自身的道说来。
……
为众人解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白马古山山顶的修士有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足有两千之数。
两千这个数,有点微妙,原本枯荣圣佛是邀请了三千人,但还有一千人不曾到来白马山。
三千是为三千大道,也为三千世界,同是圆满之意。
两年过去,老一辈的道尊大修渐渐都与枯荣圣佛交谈过,也都明白了枯荣圣佛会布下隔音阵的缘故。
法不传六耳,枯荣圣佛是不想他们的道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一念及此,许多道尊大修对于枯荣圣佛的敬重之意又多了一分,自叹不如。
“徒儿,去吧,去聆听枯荣道友的教诲。”待到老一辈道尊大修结束后,有人如此说道。
白马山的山顶,老一辈道尊大修占据了多数,青骄只有寥寥几十人,却是用了十月的时间,枯荣圣佛才与过半的诸多青骄交谈完毕。
青骄对于道,有着独特的理解,也有着更多困惑,枯荣圣佛也讲的更加细致。
不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屠天教的传人,虚真,刑天少族长,食铁兽一族少族长,都选择了等待到最后才想与枯荣圣佛去交谈。
又是十月时间过去,还未与枯荣圣佛交谈过只有寥寥十余人。
“嗷嗷,本大神去也。”
滚滚怪叫着,朝着枯荣圣佛的方向踏步而去,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之上,人模狗样的双手合十。
“佛爷爷,麻烦指点本大神一二。”
滚滚念道,话语不可谓不出格,他一向如此,引得枯荣圣佛背后的佛女侧目。
“你就是滚滚?”
佛女看向滚滚,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空灵之性,仿佛是最平静的大海,祥和无比,明明是天上仙子,可却处处透露着一种慈悲之意,让人无故升腾起一种敬意。
“仙子,你知道本大神?”滚滚一脸的意外。
“我曾埋于厚土之下,三寸之土有碑留名,无名佛女之墓,蚩滚滚留。”佛女平静的说着这句话,无喜无悲。
“啥?”滚滚懵了,抓耳挠腮,不明其意。
“不过,那碑文不是你所留,乃是你主人所留,他曾拿走佛的真经。”
听着佛女的话语,滚滚眉目大洞,一时间内心之中亿万头草泥马崩腾而过。
只言片语,滚滚就推断出了佛女所说之事,大抵是顾玄风曾在白马古山抢走了这佛女手中的佛经,还将她给埋了,反手把锅盖在头上。
“马德,狗人宠,本大神与你势不两立!”
滚滚气的肺都炸了,居然暗地里给了它一口黑锅,还好这佛女没有追究的意思。
这要是碰上一个睚眦必报,脑门缺根弦的人,在见到碑文时,那还不得追着他到处杀!
“人宠啊人宠,你好歹毒的心啊!”
滚滚心中大骂着顾玄风,似是忘了他还把刑天少族长这祸事栽到顾玄风身上去一样。
而很快,滚滚也与枯荣圣佛交谈完毕,有了不少的感悟。
“你问了枯荣圣佛一些什么修道的疑难问题?”顾玄风看向滚滚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阳阵的问题,比如如何在自身种下惊天杀阵,打磨阵道。
这佛爷爷见识果然深厚,本大神本来不报什么什么希望,可没有想到他对于阵道一途也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滚滚说道,与枯荣圣佛论道,让它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