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玄风点头，目光微微闪烁，他看向夏夷，示意她也去与枯荣圣佛论道，不要再等了。

夏夷微微摇头，指了指前头的百里外，顾玄风才看见一人已经移动脚步，跨越山河，来到枯荣圣佛面前的蒲团上。

“虚真。”顾玄风呢喃着，目光有些凝重。

这虚真疑似是活了二世的人，前一世事准帝，身怀帝势，又有准帝道兵的传言，让他感觉了如芒刺背的威胁感。

虚真，他的传言注定走到哪里都会引人侧目，诸多大修也看向佛的方向。

可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那虚真还未坐下，就一脸平静的出了白马菩提树的范畴，并没有与枯荣圣佛论道。

“这怎么回事？”

诸多道尊大修面露错愕，人人与枯荣圣佛论道的时间或长或短，但却没有这种场面出现。

“枯荣道友与虚真说了什么，这才导致虚真没有坐下。”

在场不多的道尊三重天大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不知道枯荣圣佛对那虚真说了什么话，但却看到了枯荣圣佛的嘴唇蠕动。

一时间，许多道尊大修都动了追问虚真的意思，想要问问为什么枯荣圣佛唯独不与他论道。

可……看了一眼虚真背后站立的巅峰道尊之后，许多道尊大修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整个白马山山顶唯二的巅峰道尊，现在枯荣圣佛不再是巅峰道尊的修为，他成了唯一，惹人忌惮。

“别看了，去吧。”

顾玄风朝夏夷示意，目光闪烁，瞧瞧对夏夷说了一句，问问圣佛不与虚真论道的缘故。

“他没有和我说。”夏夷再回时，却是朝着顾玄风微微摇头。

“那算了，枯荣圣佛不想说，怎样都没用。”

顾玄风哑然失笑，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不说你也不能认为他撒谎了。

顾玄风没有再迟疑，脚下一步天地，也来到了蒲团外。

“阿弥陀佛。”顾玄风双手合十，看向枯荣圣佛，也看向他身后的佛女。

微微犹豫，顾玄风直接拿出了手中经书，令得外界的人侧目，纷纷盯着顾玄风。

“仙……女菩萨，我来还因果了。”

顾玄风手捧着经书，看向佛女，本想称呼她为仙子，可发现并不贴切，干脆用女菩萨来替代。

佛女微微点头，接过顾玄风手中经书，什么话都没有说，让顾玄风有些错愕。

“你不说点什么？”

顾玄风看向佛女，他毕竟将这佛女全身摸索了一遍，还有试过给她两巴掌，看看她还有没有反应，是不是还活着。

换位思考，她既然知道是自己拿了佛经，那么她也应该知道自己当初那些举动才对。

这种事情，搁在任何女子身上，都无法忍受才对。

“施主。”佛女不语，枯荣圣佛却是笑道：“你眼中菩萨，已断烦恼，证得菩提，悟得生死，入了涅盘。”

佛有众生相，或坐或哭或笑或怒，过去佛一脉自古以来酒肉并行，虽有戒律，但却更趋向于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过去佛一脉，只要心向佛道，诸多戒律都是空相。

在枯荣圣佛身上，顾玄风仿佛看到了古籍记载中，有关过去佛描述的一切，既可圣如神佛，也可涅为凡人。

此刻，仿佛面前这不是佛，而是一位慈悲长者。

顾玄风沉默片刻，思考着枯荣圣佛所说的话语，最终蹙眉说道：“啥意思？”

“以施主的慧根，能拿得起真佛之经，难道参悟不了此话？”枯荣圣佛似笑非笑。

顾玄风沉默，虽然有所猜想，但有时候说了跟没说一样。

至于枯荣圣佛所说的拿的起真佛之经，顾玄风左耳进，右耳出。

“还请前辈详解。”顾玄风说道。

“施主所触之人，并非施主眼中菩萨，而是她人。”

枯荣圣佛的话语让顾玄风错愕，显然他是知道白马古山中发生的一切了。

只是，错愕过后，顾玄风脸上便浮现了震惊之色，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浪

“她是二世身？！”顾玄风瞪大了眼睛，虽然有这个猜测，但亲自听枯荣圣佛说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难怪她看上空灵无比，原来她的心智不过稚子一二，有的慈悲之意，也是不是源自于她。”

顾玄风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觉得这佛女有些古怪，难怪这佛女看向自己的目光平静，原来自己摩挲过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凡人以年月不过十四五载为稚，真龙以年月不过千五十哉为幼。你又何以见得我是稚子？”佛女看向顾玄风，突然说道。

顾玄风：“……”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顾玄风皱起了眉头，心头思索，看向佛女充满了疑惑。

“施主，老衲未曾说过施主眼中的菩萨活了二世。”枯荣圣佛笑着。

“我只是斩去了过往的些许记忆，走出了证二世的前路，并非活出了二世。”佛女看向顾玄风，与枯荣圣佛一人一语，颇有些唱双簧的错觉。

“等等，慢慢说，我越来越迷糊了。”顾玄风眼中流露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