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二世身，是以一己之力斩断过往而来……”

枯荣圣佛娓娓道来，阿弥陀佛在气血的巅峰时，证帝后才数万年就活出了释迦身。

“二世之道艰难，需求斩去自我，以苦海道轮回己身。若得圆满，二世可成……”

枯荣圣佛的话语让顾玄风满面凝重，他没有想到枯荣圣佛居然会和他佛的二世法，这一直都是佛门的不传之秘。

顾玄风凝望着枯荣圣佛，他所在之地都仿佛有着佛的无声禅唱，能净化人的心灵，让人越发宁静。

“若想活出二世，需断烦恼，证菩提，悟生死，入涅盘，出轮回。”

“断烦恼，既是斩去前世之记，斩去自我。”

“证菩提，既是塑得自我不灭金身。”

“悟生死既是悟得从无至有。”

“入涅盘，既是斩去不灭金身，脱去旧躯，证出新的躯体。”

“出轮回，便是重新领悟从无至有，将斩去自我找回。”

“施主，你可知晓从无至有？”

枯荣圣佛话语不长，却将每一个活出二世身的步骤都说了出来，很是详细。

神目中，顾玄风看到枯荣圣佛体内酝酿着一片无量的光，几乎贯通了寰宇，有着亿万道丝绦，明明只是语气平常话语，却让顾玄风感觉到了一种大道圆通之意。

“通晓从无至有，才能证得大帝。”

顾玄风回道，他虽然没有领悟到从无至有的神威，却知道这从无至有的概念。

此刻的顾玄风，目光复杂无比，还要不明白枯荣圣佛的话语，他就是蠢驴了。

“所以，她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已经到了出轮回的地步？”

顾玄风凝视着佛女，似乎是要将她看透，但她全身都笼罩着朦胧佛性光辉，让人根本看不透。

“你前身是大帝？”

“又或者说，你前身与所有人传的虚真那样，是一位悟得了从无至有的准帝？”

顾玄风完全出于下意识的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话不妥。

若是面前这佛女前世是一位大帝，无疑他的话语很唐突，可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他也明白，通晓无量才能进入准帝的领域，而悟得从无至有的准帝，才有能证帝，踏足大道。

“不知道。”

佛女看向顾玄风，平静的说道，她此前任何人的话语都没有回答过，唯独回答了顾玄风话语，因为她只认识顾玄风，是她拥有此生记忆之中看到的第一个人。

顾玄风一愣，随后自嘲了一下，若这佛女真如枯荣圣佛说的那样，她已经是不具备前身的记忆。

顾玄风看向枯荣圣佛，佛女不知道自身来历，或许枯荣圣佛知道呢？

毕竟佛女在白马古山的紫竹林中，这白马古山又是菩提佛的道场，这佛女不说与菩提佛有关，但肯定与过去佛一脉有关就是。

“老衲，亦是不知。”

可惜，枯荣圣佛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缓缓摇头。

“不过施主有一句话说错了，施主之意，意为虚真施主也活出了二世，此话，对也不对。”

枯荣圣佛说道，令顾玄风浑身一震，此话等同枯荣圣佛在证实外界的传言是真的，虚真……有前世。

“什么意思？”顾玄风眼中充满了不解。

“虚真施主确实有前身，但他无法出得轮回。他是一朵今日菩提，没有前世，只有今生。”枯荣圣佛双手合十说道。

“虚真施主，他不是靠自身走出了二世身，而是借助外物，甚至可能未曾悟出从无至有的道。”

枯荣圣佛所说，注定让顾玄风心绪难以平静。

“那大师，您不与虚真论道是……”顾玄风犹豫的问道。

“虚真施主直至走到前身修为之前，所有修道感悟都会自然而生，如有师助。”

枯荣圣佛回答了顾玄风问题，虚真不需要论道，他也指点不了虚真的道。

这话也让顾玄风瞬间明白，枯荣圣佛认为虚真的前身比他强。

比枯荣圣佛强，让顾玄风笃定虚真前身纵然没有悟出从无至有，但也至少是一位准帝。

这个确切的答案让顾玄风深吸了一口气，传言得到证实，总是让人生出一种困惑得解的通透之感。

“那大师，您可知道虚真施主的前身是谁？”

顾玄风若有所思的问道，随口一提。

这枯荣圣佛与莫阁主给他的感觉相近，都有一种洞彻一切眼神，仿佛能看破虚妄，知晓无数秘密。

“不知，古史悠长，谁也不知道古史中是否是有一位叫‘虚真’的准帝，又或者‘虚真’也只是虚真施主今生的名。”

枯荣圣佛摇头，他能看出虚真的根脚，但却看不出虚真的前身。

顾玄风眼神微微有些失望，是他贪心想知道一些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