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节点原主早已经把他奶奶和小叔那一家人都接到了京都,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想把那一家人送回去已经是不怎么好弄了。
八公主时雪梅才生下女儿不久,张长生想到小媳妇先来的,脑子一抽,赶紧扒拉记忆里这一段时间原主在干什么。
还好还好,原主自从八公主怀孕,再跟其他驸马进出芙蓉苑以后,觉得家里的八公主变成了黄脸婆,不如芙蓉苑里的姑娘们身子妖娆,婀娜多姿且善解人意,于是说为了八公主肚里的孩子跟八公主分房睡了。
明明和八公主才成婚时,原主也曾经感谢过上苍,感谢过诸天神佛给他安排这么好的一段缘分,还信誓旦旦以后一定要对八公主好,这才多久点时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八公主原主都未必活得下去,还谈何什么娇妻美妾。
张长生感受着这具身体,啧,这么多小世界好像就上个小世界原主的体魄好些,其他都是些小弱鸡,比如现在,百无一用是书生,又手无缚鸡之力,想从这二楼跳窗下去逃走都困难,怕把腿跳折了。
也不对,原主本来是有些学问的,都准备去参加院试考秀才了,除开父母双亡、叔婶霸占财产,要是有志之人,应当在无生活后顾之忧后继续上进考试,起码以原主现在的身份去考,不说特例什么的,但是分座位时候的待遇这一类肯定是要好很多的。
张长生再回去仔细扒拉记忆,好家伙,原主的先生只是“玩笑”说原主可以直接去参加院试,考官一看他的脸就能给他过了,其实在说原主人不大脸大,谁知道原主当时开小差只听到个“参加院试”,回家就说先生让他去参加院试,这才让原主的爹娘在借盘缠花销的路途中遇害了。
到了京都跟其他人接触下来后,原主也知道以自己肚中的那点墨水离能去院试还相差甚远,教他的先生在当地已经算是一位名师,但在京都这样的地方来看,原主的先生就不值一提,所以原主从来没提过要再走科举之路,更没敢让人知道他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
只是这对于张长生来说不算什么,就是要先找机会问问九皇子时建树现在的意思,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是像愿望里那样想跟姐姐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不管是哪样对于张长生来说都不难就是了。
脑子里在一件一件想着事,里间床上的人醒了,张长生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学着原主的样子,喊了一声:“杜鹃姑娘,张某醒了就先行一步。”
里间的人停止行动,在床上夹着嗓子应答:“驸马等等,奴家说的……”
那姑娘还没说完话,房里早已经不见了张长生的人影,开玩笑,现在原主身上的钱就这么一点,想要做其他的打算也要先等等,不省着点用怎么够用,他还要给小媳妇去买点好吃的,月子本来就没坐好,整天心绪郁闷,按照现代的医学来说就是小媳妇激素水平断崖式下降,产后抑郁。
按中医来说就说气血亏损,身体不适,要不是没摸到脉象,他都想去抓药了,不过小寻空间里还有灵泉水,到时候就着滴在好吃的里面给小媳妇吃下也是不错的,当然他这小破身板也该补补。
白天芙蓉阁不到营业的时候,姑娘们大多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张长生畅通无阻的就到了大门口,谁知道才打开大门,就看到了九皇子时建树,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说话,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张长生才来不久,原主也的确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被人堵在青楼的大门口,他现在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心虚。
“小、小舅子,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