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大大的眼睛瞪得更是圆润，想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长风从来没想过少爷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在少爷的心里，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为了配得上少爷的信任，他长风一定会为少爷拼尽所有。

“少爷！小的愿意！小的一定会做好，不会辜负了少爷对小的的信任！”

喊还不算，长风还“哐”的一下跪在地上，给张长生行礼，那膝盖落地的声音瓷实得连张长生都觉得疼。

“快起来，等会老大夫来了，去找老大夫开些活血散瘀的药酒，这膝盖要是伤了，走路都费劲，放心，少爷不会亏待了你。

给姨娘买吃食的钱另算，你的工钱也会加，你就帮着姨娘把老爷看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过一段时间还是会发生，等以后才会少些。

夫人心软，即使父亲那么、那么伤害她，她也舍不得父亲太惨，但是有些时候，惨一些才能让人长记性，你在姨娘身边看着些，伤到不怕，有命就行。”

长风稍微有些诧异，他以为少爷也是跟夫人一样，对老爷都心软，所以才会让老爷把这个家当做不要本的钱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长风到了张家这么多年，在前门守着，平时除了打扫卫生就是打扫卫生，因为老爷不在家，更不会在家会客，所以他一直闲得很。

老爷经常是回来一会就走了，都很少在家里过夜，有时候回来，满身的酒气，还跟夫人吵吵，那声音大得他在前门都听得见。

也是，少爷以前经常在书院，而且太小了些，现在少爷大了，再过不久少爷还要去白云书院念书，不放心夫人才是正常的。

老爷这样的爹放他自己身上，他肯定早就带着娘亲跑得远远的，难得少爷想了这么个法子，少爷以后可是要去考科举的，彻底把老爷看住才是好的。

想通了的长风在张长生的搀扶下，忙不迭爬了起来。

“少爷放心！小的知道分寸！”

“去吧，老大夫应该到姨娘的院子里了，记得拿些药酒，交给你我放心。”

等长风走了，张长生才看向躲在屏风后的张王氏和苏念晚笑。

“娘亲，这么做你不会怪孩儿吧？”

张王氏这两天哭得有些多，今天又卖力的“演出”了一场，眼眶处稍微有些肿，但是看着张长生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慈爱。

“好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别做谋财害命的事情，娘都支持你，这也是你爹该得的报应，有些事情娘本身不想跟你说，但是现在这样，娘想娘应该告诉你一下。

晚晚别动，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你也听听，只是别随便说出去，知道吗？”

待苏念晚又乖乖坐回原位，张王氏才满意点头，眼睛看向远处，没有目标，像是在想着那些已经压在角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