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陈思诺旁边活动起了手脚。
情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陈思诺居然还觉得有点子好看,刚想着要开口挖苦两句,情人“歘”一下一个助力就爬上了墙头。
陈思诺目瞪口呆,这还是她那个柔弱又娇气的情人吗?那个以前连瓶盖都扭不开,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都要哭半天的情人去哪了?
在陈思诺愣神的工夫,情人已经背着孩子跳进了宅子里,还找来了一架梯子和一把斧子。
就是陈思诺下意识去接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那斧子的把手和斧头分家了,把手先落地,斧头朝陈思诺的脑门而去。
情人和陈思诺都吓着了,这个时候让两人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陈思诺身上亮起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挡住了斧头。
可惜的是,斧头虽然离开了陈思诺的脑门,但是直线下降掉在地上,离已经跌坐在地上某人的裤裆只差那么一点点。
情人反应过来赶紧又跳了出来,看着在发抖的陈思诺,叹口气,把梯子架好,捡起斧子的把手和斧头,安装在一起,又去砍大门上的锁。
这么些日子,见到有超市或者门上有锁的人家,都是情人自己学着解决的,所以现在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三两下就把锁在外面的锁敲了下来,也没走回去拉陈思诺,而是喊了一声:“好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就自己先转身进去了。
走啊走,找啊找,房间里除了落上一层厚厚灰尘的家具再没其他,连一粒粮食的影子都没看到。
情人慌了,又折返去找陈思诺。
“家里是还有地下室或者地窖吗?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粮食的影子,除了家具就是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
陈思诺才刚刚缓过身站了起来,听见情人的话差点又要跌坐在地上。
明明他记得陈爸爸说过今年的粮食成色不好,食品加工厂没要多少,现在是怎么回事。
再次稳住了心神,也来不及想他自己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金光闪过,护他狗命,跌跌撞撞就往宅子里跑。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居然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陈思诺失魂落魄地跑回到院子里,被绊了一下,又跌坐在地上失神,嘴里小声念叨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情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看看这小村庄和现在陈思诺这副死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
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趁着陈思诺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蹑手蹑脚背着孩子走了。
等陈思诺回神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宅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任凭他怎么喊情人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陈思诺知道自己完了,是彻底完了。
就他现在这样的体质,就他一个人,可能他根本不能好好活着,还有田他不会种、饭他不会做,他一个人要怎么办?
但是已经没有人想去知道陈思诺一个人要怎么过了,更没有人在乎。
逃离了的情人和已经到了京都的张长生他们,都把陈思诺这个人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