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见小紫的布鞋在家仆的拖拽中弄丢了,光着脚坐在石地上,又同情的提道:“这脚底连着胞宫呢,可受不了凉,一会我帮你取双鞋来,姑娘还年轻,可别和江夫人伤了胞宫一样早早就绝经了。”
小紫闻言惊道:“是的,江夫人前年小产后就没再来月事,一直用鸡血做掩饰,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琴淡笑未答,转而问道:“江夫人平时可有什么异常之举吗?”
小紫想了半天,说道:“她总喜欢去一家衣店,还不让我们进里屋帮忙更衣,说新衣服就要自己穿,这算吗?”
闲聊几句后,沈琴便去小紫的房间寻到了秋水遗留的杂物,满当当的一个包裹,最令人费解的是,其中有一个和耶律齐屋内相同的空药膏瓶,一样没有标签。
沈琴走入院中,将那药膏瓶拿到小马与总管面前,询问可否知情,两人面带异色,纷纷摇头。
沈琴看向主管,清冷一笑,“好吧,那许某换个问题,你们说秋水离府,是得了怪病,那怪病是什么症状?”
总管面露难色,半晌来了句,“许公子,你就别逼我了,老爷不让说。”
见事态陷入僵局,沈琴就拉着两人到了更加隐蔽的角落,拿出耶律齐瓶中的药膏,诚意满满地说道。
“许某只为查案,并不会乱嚼舌根,你们但说无妨,听说江夫人已甘愿让秋水留宿两个月了,许某试过这药膏了,并无毒性,这种药膏涂起来清凉,也许能治一些见不了光的病,难道说……”
小马发现瞒不住了,便坦诚道:“少将军枉顾家规,出去寻花问柳,不幸得了千日疮,也把秋水传上了,只好每日让秋水留宿给他涂药。”(尖锐湿疣)
沈琴听后,直视总管,语速也加快了。
“少将军死后,大将军怕悠悠之口将儿子传成是得了花柳病而死的,急着送秋水出府,她不会已经惨招毒手了吧。”
沉默片刻,总管面带愧色的低下了头,
“老爷说她知道府中太多秘密了,必须灭口,我们也不敢不从。”
小马似乎不知秋水死讯,听到这句话,心痛疾首的拍着胸口,瞪着总管,嗔怪道:“你们也太狠心了吧,她只是被少爷传了病,做错了什么?!”
总管却不理小马的质问,向沈琴行了一礼,离开了。
小马看着总管的背影吐了一口痰,重重跺了一脚,骂道。
“奶奶的,我们的命可真贱,真的想翻了这个天!”
看着小马眼中的怒火,沈琴也为世间的不公长叹了口气,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云熙。
那孩子一定能建立个更加平等,尊重人权的太平盛世吧,自己若是能助其一臂之力,就算搭上最后的生命也无悔。
查到这里,已经到了深夜,沈琴感觉到这副行将就木的身体无比疲惫,便回房休息了,待他走到门口之时,一只飞镖夹着一张纸飞了过来,正好扎在了门柱上,沈琴拔起飞镖看了看纸条,了然一笑,将纸条藏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