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弄得。”安庆绪被眼前的冰墙惊了半晌才回过神,“这,这,这是个好,好法子。”
“昨夜刚弄得。”罗一望了望安庆绪后边的两千范阳军,眉毛一挑道:“两千对一万,敢不敢对契丹人冲阵。”
安庆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疯,疯了吧,松,松漠的,那,那帮家伙,哪,哪一部都,都不好对付。”
罗一嘁了一声,故意调侃道:“那人家契丹咋就敢。”
安庆绪无语道:“你,你也是领军的,以,以少胜多,那,那是要,天时,地,地利,人和都,都得有的。”
“行了,听你说话太累,总想跟着使劲。”罗一对着安庆绪下边的一名团头挥舞了几下手臂,“老王,把安顿的活计先交给副手。把另外几个团头叫上,一起去大帐议事。”
安庆绪一头雾水,“又,又,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罗一点点头,“确实发生大事了。”
进入大帐的一路,安庆绪听了罗一的讲述,也是既气愤又忧心。
“去,去辽东城,待了不,不到三天,就出,出了这种事。”
安庆绪感慨了一句,想了想,目光发亮道:“这,这事未必,未必就是坏事。
也没,没你说,说得那么急迫,两,两部,分,分别围了两城。
每,每部,可,可战之士,最,最多五千,咱,咱们有,有三千,甲胄,齐全之兵。
这,这仗,可以打,还,还没准是个大,大胜。
他,他们,米粮与牲口不多,饿,饿着肚子,没,没那么多力气。”
罗一撇撇嘴,“有你这两千精锐,我也知道能打。”
安庆绪看了眼罗一,“你,你有,打算了?”
多了两千范阳军,罗一的底气瞬间就足了起来,笑眯眯的回道:““有,但是不确定管不管用,待会儿人齐了都群力群策的商讨一下。”
议事的人不多,两边团头以上的将官加一起也就十几个。
即便是每人面前都分了张案几,大帐依旧不显得拥挤。
气氛也并不是太严肃,范阳军虽然有些瞧不上保定军,但罗一现在是安禄山的半个女婿。
而且从范阳到柳城这一路上,罗一也没亏了安庆绪的属下将领,好吃好喝的供了一路,过元日的时候,更是给两千范阳军买了不少牛羊。
几个范阳军的团头便也将东亭的将领当做了半个自己人,没摆什么脸色相互间交谈的也算融洽。
“没,没打呢,你,你就要开喝?”看着罗一在大帐的隔间摆弄几坛子酒水,安庆绪整个人都不好了。
“庆祝的有些太早了,传出去怕是会落个狂妄自大的名声,先收敛些,待会咱们三个好好吃些酒水就好。”
对罗一怪异举动已经见怪不怪的李尚客对此丝毫不感到惊讶,不过却带着私心顺带着劝了一句。
“谁说我要开喝了。”罗一斜了一眼李尚客,撇撇嘴道:“现在不缺您那点酒,不用担忧没得喝。这是给大帐里那些团头与裨将们尝尝的。”
“尝尝跟喝有区别吗?”李尚客看了看几个酒坛,对罗一没好眼色道:“不缺我的酒水?来东亭几个月了,就吃了四回,每次还都是那么一点点。”
罗一拎起两坛子酒,对李尚客无语道:“就跟我诓人似的。
现在米粮都拉回来多少天了,作坊昨日就已经出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