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载重量,一艘船就抵得上三百匹骆驼的大驮队。
而且跑这一次的利润也极其可观,林二郎贩卖过去的主要货品是大唐最寻常的瓷器。
在大唐的售价都在十几文左右,运到了大食直接翻到了八九十文。
这一趟刨除各种费用,赚了一千多贯,还掉买船的钱还能剩了二百多贯。
看似剩的不多,但换算成铜钱就是二十多万。最主要的是,买船的钱已经还完,下次再跑就全是赚的了。
就这还只是运到大食的利润,如果再走得远些,到欧洲那边转悠转悠,估摸还要翻倍。
如果直接干个海上零元购啥的,简直是一本万利。
唯一也是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危险,真的是在拿命去赌这个利润。
不过想到连战场都上过了,罗一也就释然了,在这个年月没有什么是最安稳的。
有句老话叫该河里淹死的不会掉井里淹死,何况当海盗也是最后被逼无奈的选择。
想到这,罗一感慨道:“获利如此之丰厚,难怪你急着还想再跑一次。”
林二郎苦笑道:“都是在拿命换钱,小人若是有将军这等本事,说什么都不会去跑海。
另外小人急着出海也是被逼无奈,海船下水至多能跑个七八年。
小人从水军那买回来的这艘船已经在海里泡了将近五年。
不抓紧再跑一趟,这船不用大风大浪,怕是自己就要沉了。”
“按你这么说,你的那艘船岂不是很危险,当初怎么不打艘新船。”
林二郎要是不说,罗一还真把这个给忘了。毕竟再好的木头也架不住总泡在海里。
林二郎再次苦笑,“将军身处东境,对海事了解不多。
朝廷是不许私下造船的,谁敢私造那是要吃牢狱的。只能从水军那里买替换下来的。
不过这也是针对小人这样的,那些海上巨贾背后都有望族,家家都有自己的船坊。
就是一般之下,从人家那里买不到船,就算能买到,也付不起船资。
最小的新船都要一千多贯,千料那种的怕是要四五千贯。”
罗一眉头拧了拧,“打造一艘船这么贵吗?四五千贯可不是小数了。”
林二郎叹了口气,“若是水军的船坊打造自然用不到,至多两千贯就能下来。可根本没人能从水军那里买到新船。”
罗一摩挲了几下下巴,看这架势还真跟李尚客说的一样,海船还真是不太好弄。
低下头琢磨了一会,罗一对林二郎道:“船这样不好买,船上的人手怎么还会那么好雇。”
林二郎连连摇头道:“可靠的人手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尤其是领路的舟师,不但要花大价钱,还难得能遇着个闲着的。”
罗一心中微微一叹,海军果然到时候都不是那么好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