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这才缓缓开口,随着他话音落,现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他方才一番话,皆是细数当今南皇多年所行不仁不义的事迹,听之令人骇然。
“南皇不仁,致使天下百姓身处疾苦困厄之中。
人人怨声载道,天子不明不德,当有德者居之。”
王若文不管众人的惊骇议论,提高嗓音慷慨激扬道。
“所以,王丞相你到底是何人?”
萧亦朗神情凛冽的,问向那上首神情激荡的老者。
那个人,是他的外祖父,他们有着血脉亲缘。
可是眼下,那个人明显对南国有着深恶痛绝的恨意。
眼前这些事,哦不,应该说暗中的发生的种种事情,皆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简单来说,他的外祖父,南国百官之首的一朝丞相,竟是一个勾结外敌出卖国家的内奸!
萧亦朗心腔内阵阵刺痛,实在不愿相信这个他一直敬重的老者,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闻言,王若文望了望他,这个少年人,名义上来说,还是他的外孙。
可那又怎么样,他是那个南国女儿所生,且还是他们最大的阻力,最大的敌人武安王萧意的儿子!
他忍辱负重多年,妻子和亲生儿子都可以抛弃,这个外孙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哼哼笑了两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本官乃圣灵学者,多年前奉先主之命前来南国。
经年盘桓筹谋,终不复主上说托,如今终是大业将成,奉吾明主入主故国之土地。此亦乃是整个南国子民之幸事。”
“如此说来,这些不过就是你们圣灵国与南国之间的旧事。
可是,这些与我等又有何相关?丞相近日所行之举,我等不太明白。”
这时,在场众人已经从王若文的话中明白过来。
那圣灵与南国之间的经年往事,这些各国的贵胄们皆是有所耳闻的。
可是这些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将他们也掺和进来呢。
于是有人便提出疑问来,只不过,他话语没有说的那般激进直白。
要知道,如今还困在别人的地盘上,即便他们各个身份不凡,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若文又是一笑,他看上去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耐心的为众解惑。
“各个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是事发突然,脑子还没有转过来罢了。”
“数年前,南国与各国皆签订了和平条约。
南国献果言中立,而各国也不会对南国有所图谋。
而如今,南国即将不复存在了,但是这些条约,吾主还是想和各国继续和平之道。
故而,这才不得不请各位在这重大的宴会之际,参与进咱们这小小的纷扰中来。
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实在还请各位见谅一二。”
王若文虽说着抱歉的话语,但是他的神情却没有半点的歉意。
众人也不是傻子,这种表面友好实则威胁的话语,各个都能听得明白。
眼下也不好有什么反驳之言。
原来,这便是圣灵国的打算。
他们选择在聚宝宴之际,发动隐藏了多年的埋线,意在推翻南国的压迫统治,让圣灵从此成为这个南国的唯一统治者。
但是即便他们成功了,可是其他各国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于是,他们便选择了这么一个各国来使皆在南国的契机。
好让各国贵胄,重新与他们圣灵国签订下盟约。
盟约一旦签订,各国此后便不好在有所动作了。
不然便是毁约背信,为天下人说不耻。
当真是个好计谋呢。
“那南皇和皇室众人,你们打算怎么办?”此时,一直沉默着的萧夏突然问道。
王若文望向她,这个他名义上的外孙女,亦是此前少主人嘱咐过不让他动她的女子。
眼前这个小丫头的事迹,他自然有所耳闻。
有勇有谋,机灵聪慧,在南国皆是奢华草包的男男女女中,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若是她愿意归顺他们圣灵,此后一心为圣灵,他倒是愿意留下她。
“这些人,自然有他们……”
王若文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名士兵。
士兵来到王若文的耳边,小心说了些什么。
言毕,王若文原本沉着悠然的面色大变。
“什么,一群废物!”他低喝了声。
接着又在那士兵耳边说了些什么。
接着王若文不在废话,直接让人从后面端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张口便让在场各国的贵胄们签字画押。
众人如今处境,没有办法,相互看了几眼,有人想动,有人却还是犹豫。
王若文此刻已经没有了耐心,他急言道:“吾主说了,今届聚宝宴继续,有能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