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少年正吃力地想挣扎起身,扎着针头的手一处已经铁青,扶着病床防护栏用力,连筋脉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去!”
“你小子!难不成我不告诉你晟煦小丫头状况!”
“小梁你难道就要自己找去吗?!!疯了啊!!”
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摁住他。
急忙按住呼叫铃说:“你们快来人啊!病人要逃了!”
这场闹剧,直到医生到来之后才彻底结束。
并且在这一天,梁景也被转移到了楼下普通病房。
被推在走廊里时,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瞟向四周,一直在寻找什么。
直到医生们说他没事,好好休养之后离去。
他又再次问朱阙:“阙哥,晟煦她...她还好吗?”
朱阙怕他再次闹起来,就只好全部招认了:“晟煦这小丫头被你保护的很好,没受什么罪,前几天就已经被她父母办理出院手续了。现在估摸已经在学校上课了,所以你就放心吧,有问题的是你小子啊。”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梁景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微笑,随后又疲惫的睡了过去。
昏迷五天,刚刚苏醒,身体机制一下子根本不会适应,要不是为了知晓晟煦消息,他恐怕根本不会清醒这么长时间。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依旧是穿着病服的自己,梁景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发现手背特别青肿,骨节处每一条经络和关节都变得十分明显撼人。
朱阙这时候不在病房里,他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听着关于梁景的治疗和复健。
梁景一头干练的短发落于额前,脸都有点瘦的脱相,却还是难掩病弱的帅感。
他就这么呆呆地四处观察着身体,在得知晟煦没事后,眼里又变回那么的冷清和无感。
仿佛受重伤的不是自己,仿佛只有晟煦的安危才是最值得关心,他死不死,都是一种平凡到极致的事情。
况且,要不是因为自己,晟煦她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或许,他遇见晟煦是他的幸运,未必是她的。
这边,医生已经跟朱阙交代完事情后便让他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等朱阙下午从公寓来到医院时,手中多带了一份粥。
只不过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但朱阙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怪异。
你说他紧张吧,却更像是做贼心虚。
让梁景一度以为,是不是治疗自己费用太高,所以朱阙哥想一了百了除了自己。
可事实证明实属梁景多想还有朱阙的表情管理太差。
“阙哥,这次住院费以及手术费花了多少,就在我以后工资上扣吧。”
梁景说完后,才端起白粥喝了一口。
但就这么一口下去,他却莫名觉得分外好喝,应该比以往喝过的粥都要好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吃饭,所以才会觉得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白粥分外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