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见这货很上道,便冲他竖起大拇指,以示嘉许。
“昨天咱们在莲花棚内看戏的时候,我就闻到这股臭味,心里很腻歪,便往旁边看了看,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旁若无人,脱下鞋袜放到桌子上,正在专心抠他的臭脚……。”
“真恶心!”高衙内皱眉说了一声。
“是恶心,但最让人恶心的是,这胖子还时不时地把抠下来的脚皮放到鼻子边闻一闻。”
“住嘴!姓张的贼厮,你还让不让人安生吃饭?”隔壁王闳孚喊了一声。
“王胡孙,我们哥俩说话耍子,碍你什么事儿了?好好吃你的饭,别乱插嘴。”高衙内冲那边高喊一声,转过头来,挤眉弄眼地说道:“哥哥,咱们别理那厮,你接着说。”
张士勋一笑,接着说道:“那胖子似乎很享受抠脚丫子,惬意的眼睛都眯缝起来,正抠得兴起,场内突然间就乱起来……。”
“嗯!这是王胡孙仗着他爹的权势在寻衅闹事。”高衙内摸摸鼻子,恨恨地说道。
张士勋点头,道:“胖子见到打架,慌得站起来就跑,连鞋袜都顾不上穿了,别看他身子肥胖,“哧溜”一声就失去了踪影,动作之快,快如闪电,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莫非这胖子也会道术,见势不妙,遁地逃走了。”高衙内惊诧道。
“衙内是修道之人,说得很有道理,这胖子也许真是你同道中人也说不定。若不是遁走,哪里会眨眼之间消失不见呢?解释不通啊。”
“唉!我当时被王鸟人打一拳,没有看到这位道兄施展法术,真是可惜!”高衙内扼腕叹息,“我也曾修习过遁地之术,无奈资质太差,终究没有学会,甚憾啊。”
“衙内太自谦了,你虽然不会地遁之术,但你有穿墙之能啊,人的天赋有差异,各有所长,是吧?”
“正是!”高衙内不住地点头,“这个道友虽说举止邋遢了些,但他既然会地遁之术,肯定也是有道高士,改日若是有缘相见,我定要和他好好结识一番。”
“这叫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若是你们能够结识,说不定会成为一段佳话。”张士勋一本正经地道。
“哥哥说得有理,等我出去,一定想办法找到这位道友。”高衙内呵呵一笑,道:“你接着说,这位道友遁走后怎样了?”
张士勋耸耸肩,道:“他遁走后,咱们就被聂府尊关进这里了。”
这就完了?
高衙内意犹未尽,觉得张士勋说得有点虎头蛇尾。
正失望间,就听张士勋接着说道:“……不过呢,进牢房的时候,我突然又看到那胖子的臭袜子了。”
“啊!”高衙内顿时来了精神,急急地问:“那胖子也被捉进来了?”
“胖子没有进来,但他的袜子却进来了。”
“袜子进来了,怎么讲?”高衙内眨巴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