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蓟道:“张公子,你们两个大男人,没有做家务的下人可不行。”
张士勋看一眼王栋,道:“有了庄子,肯定需要雇人,到时候,还要二位多操心。”
“这个没问题,小事一桩。”
张士勋洗过碗,问他们:“咱们怎么走?”
“当然骑马,赶紧走吧。”高衙内不耐烦等。
一行人骑马朝封丘门行去,王栋则骑着他那头小毛驴,为此,高衙内嘲笑他一通,说男人家要么骑马,要么什么都不骑,骑头毛驴算怎么回事?
王栋充耳不闻,权当高衙内放屁。
出了封丘门,只见有五六个人站在路边,都牵着马,为首的那人头戴簪花幞头,一身光鲜。
“郓王殿下,我们来也!”高衙内朝那些挥挥手。
“你们让我好等。”郓王笑着点头。
等走近了,张士勋仔细打量郓王赵楷,见他面如冠玉,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郓王目视张士勋,笑问:“这位就是张公子吧。”
高衙内赶紧跳下马给他们介绍:“这位正是张公子……哥哥,这位是郓王殿下。”
张士勋也跳下马,拱手道:“郓王殿下,在下有礼了。”
郓王道:“无须多礼,昨日父皇遇险,多亏有你救驾,我还要谢谢你呢。”
说着,郑重地躬身施礼。
“哎哟!在下可不敢受郓王大礼。”张士勋赶忙回礼。
客套了半天,张士勋把站在一旁的王栋介绍给郓王,“表弟脑子受过刺激,若是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还请郓王多谅解才是。”
“噢!我知道了。”郓王毫不在意,道:“咱们走吧,去看看庄子。”
众人答应一声,一起上马。
路上,张士勋悄声问王栋:“把你说成傻子,你会不会很生气?”
“做傻子好啊,不用和人虚与委蛇,可以一门心思做我喜欢事情。”
“可是,被人看做神经病,有时候会很难堪的,就像高衙内,这货进门的时候根本不和你打招呼。”
王栋笑了,“你知道个屁,这家伙不打招呼,是因为怕我,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生怕我暴起伤人似的。”
“是吗?”张士勋笑起来。
高衙内往后面看一眼,高声道:“哥哥,在后面做什么?过来陪郓王一起说话吧。”
张士勋催马上前,问郓王:“殿下,不知那件王妃发夹,您还满意否?”
郓王笑道:“若是不满意,我也不会和你们做交易了。”
“殿下满意就好。”
郓王道:“怕就怕张公子会有异议,因为我的那个庄子实在荒芜,地处偏僻,大都是荒地。”
张士勋不置可否,道:“看看再说吧。”
高衙内放慢马速,与王栋走个并行。
“这个……王老兄,你这头驴子不错。”高衙内没话找话。
王栋翻个白眼:“和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差点把高衙内噎死。
高衙内心里有气,故意撩拨他:“你牵着毛驴出门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它不是凡品。”
“这是头母驴,你看上它了?”王栋把“母”字说得很重。
“你……!”高衙内直翻白眼,气得说不出话。
王栋却若无其事,问他道:“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
“比试?”
“看谁的坐骑跑得快。”
“你骑驴,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