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衙内仰天打个哈哈,“说你脑子有病,还真没有冤枉你。”
说完,抖一抖马缰,准备离这厮远些,忒折磨人了,与他待久了,早晚会被他气傻。
“你不敢比?”王栋见他要走,在身后追问一声。
高衙内头也不回,“要比也可以,得拿赌头出来,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太少,二百两。”王栋伸出两根指头,朝他晃一晃。
高衙内勒一勒马缰,回头问:“二百两,你当真?”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个证人来。”
高衙内顿时来了精神,忙喊前边的何蓟:“老何,过来一下,给我们当个证人。”
“什么证人?”何蓟回过头来问。
“王大官人要和我比脚力,赌注是二百两银子。”
“怎么个比法?”何蓟没听明白。
“他骑驴,我骑马,看谁跑得快。”
何蓟摇头道:“你还是消停点吧,莫欺负老实人。”
王栋道:“他没欺负我,是我先提出来要比的。”
何蓟一听,心说你脑子确实病得不轻。
走在前边的张士勋回头说道:“老何,既然他们俩要比,你就当个证人吧,输赢不重要,权当找乐子了。”
“好吧。”何蓟点头答应,反正就是个证人,谁输谁赢与他关系不大。
王栋瞟高衙内一眼,道:“我喊一二三就开始。”没等高衙内答应,便开始喊:“一、二、三!”
高衙内憋着气呢,王栋那边刚喊完三,他的坐骑就率先窜了出去。
王栋不紧不慢,拍拍驴脑袋,口中喊一声:“驾!”
毛驴仰脖叫唤一声,扬起蹄子追了出去。
郓王目送着二人背影,笑道:“你这个表弟脑子怎么坏的?”
“说来话长,受强烈的刺激造成的。”
“这二百两银子输得冤。”
“殿下,谁输得冤?”
“你表弟啊。”
“比试还没有结束,谁输谁赢不好说呢。”
郓王哈哈大笑,“一个骑马,一个骑驴,输赢不是一目了然吗?”
他心里暗笑,那头驴子是白无常变形,再快的马也跑不过它。
当然,他不会告诉郓王实情的。
张士勋道:“郓王殿下,世上的事变幻无常,尘埃落定之前,不要忙着下结论。”
闻听此言,郓王诧异地看张士勋一眼,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高衙内骑在马上,心里那份舒爽就别提了,从见到这哥俩以来,他没少受王栋的气,要不是念在张士勋的面子上,早大耳刮子扇他无数遍了。
一直就想找机会出出这口恶气。
如今机会来了,还是王栋主动送上来的。
没想到出一趟城,还白赚二百两银子。
不要是傻子。
高衙内回头看看,王栋落在后面足足有十多丈的距离。
“老王啊,你索性认输便了,我也不要你二百两银子,只要一百九十九两就行……你看,我老高多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