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一人分一个,道:“拿着好好欣赏吧。”
二人大喜,接过来捧在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张士勋跷着腿坐在那里看两个乡巴佬痴醉的模样,也不打扰他们。
高衙内终于抬起头,问张士勋:“哥哥,这玻璃球,多少钱能买一个?”
张士勋道:“一个不卖,要买就一起买。”
“一对多少钱?我买了。”何蓟抢在高衙内前边道。
高衙内不高兴了,道:“何大郎,我这边正和张哥哥讨价还价,你却横插一扛,未免太霸道了些。不行,这对玻璃珠是我的。”
何蓟毫不相让:“是我的。”
“是我的!”高衙内已经开始瞪眼了。
张士勋赶忙劝解:“好啦!好啦!都是好朋友,为了这些小东西,犯不着争得脸红脖子粗。”
“我就要它们。”高衙内紧紧抓住手里的玻璃球,眼睛却盯着何蓟手中的玻璃球。
“高衙内,你家已经从张兄这里弄走两件宝贝了,这两件小物事,你就别和我争了,如何?”何蓟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这……。”高衙内看看手里的玻璃球,有点不舍。
张士勋道:“我说二位,这对玻璃球既当不得吃,又当不得喝,犯不着为它破费,都是自家兄弟,我真心地劝你们一句,谁都不要买。”
何蓟好似没听到一般,固执地问:“这对玻璃球多少钱?”
张士勋见他不听劝,叹口气道:“我准备卖二十万贯的,既然何兄想要,那就便宜些,十五万贯吧。”
“好!就十五万贯,这对玻璃球是我的了,这就让人回去拿钱。”何蓟说着,抢过高衙内手中的另一只玻璃球,兴冲冲地往外走去。
“要银子,不要铜钱。”张士勋在身后说道。
“没问题。”何蓟头也不回。
“哥哥,我呢?”高衙内眼巴巴地看着张士勋。
“什么?”张士勋装迷糊。
“何蓟买到宝贝了,还有我呢,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张士勋掏出那面小镜子,道:“本来这面镜子是准备送给丁娘子的,看到你这可怜相,我于心不忍,只好委屈丁娘子一次了。”
高衙内喜滋滋地接过镜子 ,“这才是好兄弟……啊哟!这镜子里面难道是我吗?”
“不是,是头猪。”张士勋又好气又好笑。
“天啊,这镜子简直太清楚了,眉毛胡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啧啧!”高衙内一眨不眨,欣赏镜子里的自己,“长这么大,我头次把自己看得如此清晰。”
“衙内,这面镜子可是很贵的,你最好不要打它主意。”张士勋跷起二郎腿说道。
“有多贵?”高衙内警惕地看向他,道:“莫非哥哥见我想要,便借机敲我竹杠?”
张士勋道:“三十万贯不二价,爱要不要。”
高衙内一听,顺手把镜子揣进怀里,迈步就往外走:“我这就让人回去拿钱,只拿银子,不拿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