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和何蓟贪婪地看着吊坠,连赞叹的声音也顾不上说了。
“这个吊坠有名称吗?”赵楷问。
“当然有,它叫映辉。”
“映辉,好名字!”
“殿下,先把你的吊坠摘下来,把映辉挂上看看。”张士勋道。
“哦!好的。”赵楷把自己腰带上的吊坠解下来,把映辉挂上去。
“天啊!它发出的光太漂亮了。”高衙内终于说出话来了。
“我觉得它的光芒能夺人魂魄。”何蓟道。
张士勋道:“殿下,映辉如果能在太阳下面照上一个时辰,它发出的光将比现在明亮得多,璀璨夺目。”
“这是为何?”赵楷问。
“这是因为映辉有灵性,它会吸收太阳的光,然后再储存在里面。”
“莫非……莫非它是活的?”赵楷声音都颤抖了。
“它只是一块有灵性的石头而已。”
“承宗,把门打开,我们这就去外面晒太阳。”赵楷道。
几个人来到外面,站在午后的阳光下。赵楷低头看着身上挂着的映辉,忍不住问张士勋:“张公子,这个映辉肯定有来历吧?”
“说起这件宝物的来历,话可就长了……”
“什么宝物啊,让朕也瞧瞧。”从大门方向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一群人刚刚从转过照壁,为首的竟然是皇帝赵佶!
“父皇!您怎么来啦?”赵楷赶忙迎上前去,搀扶着他。
“今日闲着没事,听人说你来张小哥家看宝,我忍不住好奇,就过来看看。”
他说这话,张士勋是不信的,肯定是赵楷告诉老家伙的。
张士勋偷偷朝赵佶颏下瞄一眼,阳光下看得清楚,胡须并没有完全被时迁拔光,还残余七八根。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耽搁赵佶出门,简直太能玩了。
张士勋心里腹诽,不耽搁他上前行礼,“官家驾临寒舍,草民不胜荣幸。”
高衙内和何蓟也跟着一起行礼。
赵佶身后有个人阴恻恻的道:“张士勋,你已经被官家亲口赐予同进士出身,怎么还在官家面前自称草民?分明不把官家的恩赐看在眼里。”
张士勋看说话那人,正是梁师成,这厮的脸上还有一块乌青。
“此言差矣,对官家的忠诚,不在口头上,而在行动上。草民与王公大臣虽然地位不同,但都是大宋的子民,本质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狡辩,你不该一黄口小儿,竟敢在官家和宰辅面前巧舌如簧为自己狡辩,实乃粗鄙顽劣之……”
“好啦好啦!守道闭嘴!和一个晚辈斗嘴,你也不嫌丢身份。”赵佶打断他的话说道。
这句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非常不给梁师成面子。
梁师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张士勋把目光转向赵佶身后,看到高俅和李邦彦,另外还有两个人,不认识。
张士勋冲他们拱拱手:“给各位相公和前辈见礼。”
高俅等人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赵佶问赵楷:“三哥儿,不知你今日在此看到什么稀奇的宝贝了?”
赵楷指着吊坠道:“父皇,就是这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