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发失心疯了,一个人在茅厕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结果祸事了……”
“什么祸事?快说!”郓王恨不得踢他一脚。
“衙内一脚踩空,踩进便池子里去了。”
“啊!”
众人面面相觑。
张士勋站起身对小厮道:“带我过去看看。”
跟着小厮来到茅厕,只见高衙内捂着鼻子,正让下人帮他冲洗右腿上的污秽。
臭气熏天。
张士勋捂着鼻子问。“衙内,你这是搞得哪一出?”
“刚才想象着王胡孙满头疙瘩的样子,只顾笑了,结果没留神……嘿嘿!”
“衙内,以后可要接受教训,偷笑要选对地方哦。”张士勋捏着鼻子扭头就走,实在太味了。
等高衙内冲洗好过来,郓王远远地朝他摆手:“你就站在院子里,千万别往客厅里进。”
高衙内讪讪地说道:“殿下,容我回去好好洗洗,再换身干净衣服过来。”
“速去!速去!”郓王挥着手,像赶苍蝇一般。
“噢!我去了。”高衙内拱拱手,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又回头问:“咱们一会去哪家酒楼?”
张士勋看向郓王,道:“请殿下选个地方吧。”
郓王想了想,道:“就去会仙酒楼吧。”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去找你们。”
高衙内说完,带着一身臭气去了。
会仙酒楼在新门里,是七十二家正店之一,其规模虽然赶不上樊楼,但也是东京城内数得着的酒店。
张士勋三人来到会仙酒楼,茶酒博士殷勤的引他们到最好的雅间,还安排几个歌伎过来侍候。
三人一边说闲话,一边等高衙内。
张士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郓王,说道:“殿下,这是玻璃作坊的预算,您过一下目。”
郓王接过来,认真看了看,然后又把它递给何蓟:“你也看看吧,这么大的生意,恐怕你也当不了家,肯定要何太尉同意才行。”
何蓟接过来,看也不看就递还给张士勋,道:“家父早就同意了,他让我全权负责这件事。”
“哦?看来,你父亲挺相信士勋的。”
“谈不上相信,也谈不上不相信,实话实说,家父甚至都没有见过张兄,不过他老人家说了,大宋缺琉璃,尤其是透明琉璃,这东西若是做出来,闭着眼都能赚钱。家父还说,他不怕被人骗,若是有人敢跟他玩花枪,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哈哈!何太尉风趣。”
张士勋苦笑一声,道:“看样子,玻璃作坊如果弄不好,在下的脑袋堪忧啊。”
何蓟道:“家父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若是真的搞砸了,他也不会拿张兄怎么样。”
张士勋清清嗓子,道:“郓王殿下,何兄,你们若是对这个预算没异议,一会儿就把契约签下来,尽快把份子钱送到表弟那里。”
郓王道:“我们需要派各自的账房过去。”
张士勋点头:“高衙内前些天已经把殿下的意思告诉我了,派账房是应有之意,不过,他们只能监督和核算,不能干涉其他事情。”
“嗯!我没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