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喝了一阵,酒意上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不时地偷偷摸歌伎一把,弄得歌伎“吃吃”娇笑。
郓王对高衙内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问张士勋道:“我前段时间听人说,你在莲花棚打了一套醉拳?”
“呵呵!殿下也听说了?”
“是啊,我听后很好奇,一般而言,醉酒后站都站不稳,怎么还能打拳呢?”
张士勋解释道:“殿下,如果真的喝醉了,任谁也不能施展拳脚,所谓的醉拳,不过是借着酒意而已。”
“哦!原来如此。”
高衙内听到这个话题,顿时来了兴致,连声道:“哥哥,你前些天曾答应让我开开眼的,今日正式谈完了,不如趁着兴头,大伙一起去莲花棚,你给我们演示一下醉八仙如何?”
郓王和何蓟听了,大合心意,一起拍手赞同。
高衙内不由分说,拉着张士勋道:“哥哥,天色已晚,正是莲花棚热闹时分,咱们这就走吧。”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茶酒博士:“给我们弄几壶好酒,再弄些小菜送莲花棚去。”
“好主意!”何蓟笑道:“一边喝酒听曲,看张兄耍醉拳,岂不快哉!”
郓王也是个爱玩的,听这主意不错,便催促张士勋:“士勋,别愣着了,咱们这便去莲花棚耍子,今日高兴,不醉不休。”
张士勋自从走马上任后,一直窝在天武军,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丁都赛了,也想去莲花棚看看她,见大家高兴,正好顺水推舟,笑着答应了。
胡孙待制王闳孚一言不发,只厚着脸皮跟着众人走。
郓王也不喜欢王闳孚,几次想赶他走,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这厮的父亲好歹也是少宰,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众人来到莲花棚的时候,莲花棚内已是人声鼎沸。
见郓王驾到,管事的不敢怠慢,赶忙把他们让到前排。
前排已经没有空位置了,管事好说歹说,才把正中桌子上的客人劝到其他位置上。
等众人坐定,张士勋对郓王道:“既然殿下想看在下的醉拳,说不得,我就去后台准备下。”
郓王笑道:“这是当然,你自去便了,我们就在台下一边喝酒,一边看你表演。”
张士勋又和其他人打声招呼,径直往后台去了。
王闳孚望着他的背影,吐口唾沫,“贼厮鸟!炫耀个屁啊。”
高衙内道:“胡孙待制,你吐唾沫,为的何事?”
王闳孚瞪他一眼,又吐一口唾沫,然后看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是吐了,你能奈我何?
“你这厮喝多了吧,怎么这么大的邪火?”
高衙内决定给他败败火,端起茶碗朝他泼去。
王闳孚被泼得满头满脸都是水,大怒,伸手抓向桌子上的酒壶,却被何蓟拦下了。
“王衙内,殿下面前,休要失礼。”
王闳孚抹一把脸上淌下的水,怒气冲冲地道:“我就知道你和高衙内是一伙的,合着伙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