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小眼睛一瞪,“那里是女人换装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岂能随便进去?”
“我没打算进到里面去,只是想在门口和丁娘子打声招呼。”
“为啥不先和俺打招呼?俺是赛赛她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像没看到一般,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遇到这样的老家伙,张士勋真想揍丫一顿。
但是,可以这样想,却不能这么做,人家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如果脑子一热把他揍一顿,说不定会把他揍成别人的老丈人。
风险太大,智者不为也。
“伯父,我为了给咱们莲花棚捧场,今日特地把郓王殿下请来给咱们班子撑脸面,所以,想去提醒丁娘子。”
听到郓王殿下来了,丁父以为听错了,“你把郓……郓王请来捧场?”
“不信的话,您看看台下就知道了,他就坐在第一排正中位置上,你自己看。”
丁父“哧溜”一声跑到帷幕后面,偷偷掀开一条缝往台下看了看,又迅速放下来,回头对张士勋道:“俺看到郓王殿下了,真的是你请来的?”
“当然是真的,郓王殿下今日和我一起喝酒,高兴之余想看我打醉拳,我就带着他来这里了,同时来的还有高衙内、何衙内、王衙内。”
“哎哟!”丁父一下子蹦起来,倒把张士勋吓一跳。
“别愣着了,赶紧找赛赛商量一下,看看今日怎么把这场戏演好。”丁父拉住他的手便往里走,“千万不能出差错了。”
“这……伯父,你刚才还说丁娘子那里不能随便进。”
张士勋故意挤兑他。
“狗屁!其他人不能进,俺这个当爹的当然能进。”
丁都赛已经出来了,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一双美目盯着张士勋的脸,眼神中满是柔情。
丁都赛对自己父亲视而不见,笑盈盈对张士勋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刚走马上任,在天武军一边忙于军务,一边还忙着省试……这不,昨日刚考完,今天就来给丁娘子捧场了,觉得一个人不热闹,就捎带着把郓王等人也拉过来给你们捧场。”
“呀!把郓王也拉过来了?”
“嗯嗯!”
丁都赛嗅嗅鼻子,问道:“喝酒了吧?我闻到了酒味,好难闻。”
张士勋开玩笑道:“郓王他们要看我耍醉拳,我说只在莲花棚的舞台上耍,其他地方耍不好……丁娘子,你要是不欢迎我来,我这就……”
丁都赛摆摆手,巧笑盈盈道:“瞧你说的哪里话?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丁父见二人言来语去,当自己不存在,老大不高兴。
“喂!喂!喂!”丁父双手叉腰往两人中间一站, “俺还没死呢,你们俩就当着俺的面郎情妾意的,不害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