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棚内,喊声都快把棚顶掀起来了
张士勋一看这阵仗,不上去不行了,要不上去,这帮王八蛋非把戏台拆了不可。
张士勋道:“把棍子拿给我。”
“官人,你要做什么?”丁都赛赶忙把棍子递给他。
张士勋拄着棍子站起来,道:“我去台上骂这些孙子。”
说着,一瘸一拐往台上走。
丁父听到他想上去骂人,吓一跳,想要上前拦阻,却听丁都赛父道:“爹爹,你让他去吧,其他人上去怕是不行。”
张士勋走上台,冲下边大声喊:“都住嘴!”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张士勋指指自己的腿,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腿扭了。”
台下一片失望之声。
“这是太祖他老人家在责罚我,他嫌我棍法不精熟,有损他的颜面,所以,惩罚我了。”
张士勋看着台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套棍法,我以后再也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了,省得惹太祖生气。”
说完,冲台下拱拱手,转身回到后台。
“殿下,他把太祖盘龙棍说得这么玄乎,是不是真的?”高衙内狐疑地问赵楷。
“这个,可能……也许……”赵楷虽然是个聪明人,但听张士勋说得云山雾罩,他也有些蒙圈。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听说过太祖盘龙棍这档子事。
“哼哼!”王闳孚在旁道:“这厮分明是妖言惑众,等着吧,我回家就告诉爹爹,让爹爹参他一本,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何蓟道:“这套棍法神秘莫测,舞起来暗合天地之理,闻之似有龙吟虎啸之音,观之似有横扫千军之力。能创出此套棍法之人,定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曾听家父说,太祖武功绝伦,善使长棍。张士勋说此套盘龙棍为太祖所创,并非没有根据。”
赵楷频频点头:“嗯!本王也有信。”
“我要学太祖盘龙棍,一定要学。”高衙内握住拳头说道。
赵楷站起身,笑道:“今天看得过瘾,天晚了,咱们走吧。”
“不等张哥哥了?”高衙内看看台上。
何蓟拉他一把,道:“不用等了,人家士勋来莲花棚,可是冲着丁娘子来的,咱们就别去招人嫌了。”
“噢!说得也是。”
几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着醉拳以及太祖盘龙棍,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王闳孚跟在几人后面,恨恨地想:张士勋不知从哪里学会一点破棍法,却冒充太祖所创,一定要爹爹参他!
接下来的几天,张士勋沉浸在幸福快乐之中,原因很简单,丁都赛一直在他的家中照顾他,端水端饭,洗衣服扫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坐在后楼的窗前,美滋滋地看着外面的汴河,神清气爽。
这样的日子,他希望永远持续下去。
丁都赛坐在他旁边,低着头在一块手帕上绣花,不时地把针在头皮上蹭一蹭。
“你为什么拿针在头上蹭?”张士勋看不明白。
“头皮上有油呀。”
“有油?”张士勋看向她的秀发,云鬓高竖,漆黑发亮。
“蹭上点油,就容易进针了。”
“哦!”张士勋恍然大悟。
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不明白。
和美女在一起,智商归零了。
张士勋安静地看她绣花,觉得她一举一动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