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若是我去你家向你爹爹提亲,他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你说啥呀?”丁都赛脸上飞起两片桃花,站起身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逃下楼去。
“别跑啊,我说正经事呢。”张士勋望着她苗条的身影,“哈哈”大笑。
“不理你了。”
没有直接拒绝,就是间接的接受,试探的结果令他满意。
不过,现在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机,还有好多事等着他来办。
高俅否决了他的练兵计划,只能另想它策了。
想起这个事情,张士勋不由就恼怒万分,高俅收礼物的时候话说得好听,一转脸就忘了。
自己的要求真的不过分,充分考虑到了高俅的接受能力,所以把仪仗队的规模限制在二三百人,但还是被高俅拒绝了。
好吧,既然你不帮忙,小爷就从皇帝身上打主意。
你高俅权力虽大,却不能一手遮天,上边还有皇帝呢。
三狗端着一碗小米粥上来,说丁娘子让送上来的,她有事走了。
这是怕羞了。
张士勋笑着摇摇头,接过小米粥喝一口,熬得不错,米油结了一层薄皮。
“大官人,外面有个人要见你,俺让他在客厅等着。”三狗等张士勋快喝完的时候说道。
“噢!是什么人?”张士勋三两口把剩下的米粥喝完。
“好像叫储……储什么来着。”
张士勋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人,便问:“是不是叫储宏?”
“对!就是储宏。”
张士勋敲敲三狗的脑袋,站起身道:“以后有人来,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不许自作主张,知道吗?”
“噢,知道了。”
储宏怎么会来?
张士勋有点纳闷,储宏是大太监梁师成的养子,眼高于顶,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上次和高衙内去洗澡时见过他,这货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今天却突然登门,却不知何故。
张士勋拄着木棍来到前院客厅,储宏正不耐烦地坐在那里,见到张士勋进来,赶忙站起身道:“张公子,别来无恙。”
“储公子,你看我像无恙的样子吗?”张士勋指指自己的腿。
储宏尴尬地笑笑,道:“我知道你的腿受伤的事情,我今天登门,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这点小事也传到你耳朵里了?真是奇怪……噢!你请坐。”
“我就不坐了,张公子,我是受命而来,专程登门来请你的。”
“请我?”张士勋感到诧异。
“官家和几位相公都在我义父家里,他们都在等你,咱们别耽搁了,快走吧。”
张士勋心中一喜,心道:这是冲着太祖盘龙棍来了,老子刚下了饵,那边就巴巴地上钩了,太令人惊喜了。
二人出了客厅,张士勋道:“储公子,你等等,我去骑马。”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是乘的车轿,你腿脚不便,咱们一起乘车轿吧。”
“也好。”张士勋拄着棍子,二人一起来到门外。
二人坐上轿子,快速向梁师成家驶去。
路上,张士勋问储宏,官家叫自己来为的是什么事,这厮口风极严,只是淡淡地笑笑,说你见到官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