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高衙内把何蓟叫过来,三人一起开始挨个检查营房。
这一查就查出不少问题,全军五个营,竟有三个主官不在宿舍,至于下面的军官及士兵,竟然有几十个。
“何蓟,把这些私自离营的名字全记下来。”张士勋板着脸命令。
“是!”何蓟立正回答。
第二天一早,操场。
昨晚突然查房,已经使军官们预感到今日可能要发生些什么事,那些违纪出营的军官个个心内忐忑,不知道军主会怎么惩治自己。
等列队完毕,张士勋冷笑道:“从训练的第一天起,我就三令五申,不厌其烦地把军营纪律一遍遍向你们宣读,即便这样,还怕你们记不住,便让人写下来贴在你们宿舍内,希望你们能够遵守。可是,你们中的有些人太令我失望了!”
那些军官们大多数脸上变了颜色,担心军主拿他们做法,也有个别的人毫不在乎……法不责众,这么多人违反纪律,不信军主能拿他们怎么样。
“昨晚查营,竟然有四十八个人私自出营……军营门口有士兵站岗,没有我的军令,谁都不敢放人出去。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出营的,谁来告诉我?”
众军官挺着胸脯,目光平视前方,经过两个多月训练,他们的站姿已经中规中矩,仅仅从这点看,训练还是卓有成效的。
“没人回答吗?”张士勋提高声音问。
“禀军主!俺们都是翻墙出营的。”一个粗豪的声音回答道。
张士勋循声望去,见是黑鳖,便点点头,又大声问:“还有谁?站住来吧。”
知道躲不过,其他私自出营的官兵陆陆续续站出来。
张士勋转头问一旁的军法官:“按照军律,私自出营,该受到什么惩罚?”
“回军主,不请假私自出营,打二十军棍,若是到了战时,敢私自出营者,斩!”军法官大声回答。
“既如此,按军律处置吧,十人一组出来受刑。”张士勋语气平淡地说道。
全营肃然,军主这是真打啊?
十个家伙被士兵拉出队列了,扒下裤子按在地上,挥起军棍打起来。
操场上静静的,只有军棍打在皮肉上“啪啪”的响声。
“受刑期间,有胆敢叫唤出声者,另加十军棍。”张士勋又加一句。
被打的人咬着牙趴在地上,谁都不敢出声。
二十军棍打完,那些人屁股上已是鲜血淋漓。
四十八个违纪官兵,一个不少,都挨了二十军棍。
“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熊包样!”张士勋对这些人仍然不轻易放过,手拿马鞭,慢慢从队列前走着,边走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挨二十军棍而已,连军姿都站不稳了?”
那些挨打的官兵强忍疼痛,拼命挺胸抬头。
张士勋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才对么,作为一个大宋军人,就该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别说军棍,即便刀斧加身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队列中,一个瘦弱的军官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摔倒地上。
张士勋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这次对你们的惩处,只是小小的警告,若是第二次违反军营纪律,惩罚加倍,若有屡教不改者,哼哼!我张士勋就让你后悔此生。”
至于屡教不改怎么惩处,张士勋没有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惩处,因为现在不是战时,他还没有杀人的权利。
何蓟眼见好多受刑的军官快支撑不住了,便走过来,附耳说道:“军主,赶紧让医官给这些贼厮鸟医治吧,万一死一个,就担干系了。”
张士勋从善如流,挥挥手道:“全体都有,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