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高衙内哈欠连连,问:“倒是你,不好好在家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才两天不见,你的脸变得这么白,像得一场大病一样,究竟怎么回事?”张士勋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啊,不过掏了点力,没好好睡觉罢了。”高衙内有气无力地说道。
“掏力?”张士勋起初不明白,转念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劝道:“衙内,色字头上一把刀,要适可而止,不能竭泽而渔。”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我家婆娘不明白啊。”高衙内两手一摊:“再加上新娶一房小妾,由不得我不掏力。”
“啊!你那个小妾才娶进门一年吧,怎么又娶进来一个?”张士勋吃一惊。
“我那个小妾不是怀孕了么,你知道的。”
“怀孕又怎么了?”
“怀孕就不能行夫妻之事了啊,连这都不懂……我在第一军被你看得严,几个月没有见腥,回家后总要有人侍候吧?”高衙内把理由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你不是有个正妻吗?可以和她……”话刚说一半,张士勋赶忙住口,说不下去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那正妻最近身子一直不好,娘亲怕耽搁我生儿育女的大事,便买了一个小妾在家预备着等我回家。”
张士勋真的无语了。
“哥哥,虽说在军营中被你欺负得够呛,肚子里把你祖宗八代都骂一遍……哦!不止一遍,骂了无数遍,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几个月还是有收获的。”高衙内拍拍自己的肚子,又拍拍胸脯:“身上的肥肉消失不见了,胸脯也挺起来了。我回府后,家里人人都说我变得健壮了,像个男人的样子。”
“衙内,你这人不厚道,竟然私下里骂我。”张士勋责备道。
“嘿嘿!你把我们整治得个个像灰孙子一样,全营的军官,背地里谁不骂你?”
对于这种现象,张士勋心知肚明,当初他参加军训的时候,教官也是众矢之的,祖宗八代都被人慰问遍了。
既然让人家不舒坦,就要有被人家骂的心理准备,不当面骂就行。
话又说回来了,打死他们也不敢当面骂。
军棍不是吃素的。
“衙内,虽然你现在有点像男人的样子了,就要多多珍惜,若是像这样不顾惜身体,旦旦而伐,要不了多久,你还会变得不男人的。”张士勋善意劝他。
“你不用操我的心,这里的利害我一清二楚……你今天登门,是找我爹爹还是找我?”高衙内不耐烦地问。
“找高殿帅,有点事想麻烦他。”
“噢!既然找我爹爹,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恕不奉陪。”高衙内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张士勋赶忙拉住他:“第一军缺额严重,你这个都虞候说说,这个问题该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整个禁军之中,没有不缺额的。”高衙内对他提出的问题不感兴趣。
“其他军我管不着,但是,第一军必须足额。”张士勋态度很坚决。
“我真的没办法。”高衙内两手一摊。
“你想做甩手掌柜可不行,你必须帮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