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练不懈。”张士勋换一身干净的军装,刚才的一番打斗,身上搞得脏兮兮的。
“啊!照你这么一说,练兵竟是没有头了?”
“对啊,当兵的不练兵,那还是兵吗?”
“你要是这么练下去,早晚会把所有人都逼走。”
“衙内,要走就赶紧走,如果过了年,想走也走不成了,进了第一军,生是第一军的人,死是第一军的鬼。”张士勋貌似善意地提醒他。
“不行!我也不干了。”高衙内被他的话吓着了。
“好啊!走就走吧,没人拦着你。”
高衙内愣住了,他以为提出要走的要求,张士勋会阻拦的,没想到人家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哥哥,你真的放我走?”高衙内又追问一句。
“你真啰嗦,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怎么还问?”
高衙内站在屋内,犹豫起来,他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回去过他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天天遛遛鸟逛逛青楼,闲暇时泡泡澡堂子,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不过,他心里清楚,离开第一军绝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老爹那一关恐怕就过不去。
老爹反复交代过,必须跟紧张士勋,时刻盯着他的所作所为。
他就是老爹的耳目,而老爹身后可是当今官家。
他就是替官家监视张士勋的。
“衙内,不管要走还是要留,你最好拿定主意,不要婆婆妈妈的。”张士勋见他目光游移,知道他的心思,便出口嘲笑道:“你如果真要走,高太尉也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高衙内讪讪地说道:“我爹让我留在这里,也是为我考虑的,他说这段时间跟着练兵,身子骨明显壮实了,说明对我有莫大的好处。”
“衙内,咱们俩认识这么久,虚头巴脑的话就别在我这里说了,高太尉把你安插在这里的用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非要把事情挑开来说,你我面皮上都不好看。”
高衙内脸一红,扭捏地道:“也没啥不好看的,朝廷出兵,每次都要派个监军,你权当我是监军就成了。”
“你是监军,那么,何蓟是什么?”张士勋笑着问。
“他是……我说哥哥,何蓟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你莫要问我。”
“你也把我看成监军就行了。”何蓟一挑门帘走进来。
高衙内一下子跳起来,“你偷听我们说话!”
“高承宗,我这人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张兄弟的那句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何蓟走到张士勋面前,苦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是郓王那边派来的,兄弟就不用费脑子猜了。”
“呵呵!”张士勋看看他俩,笑道:“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都会把你们当做自家兄弟看待……咱们别说这个了,说说玻璃的事情。”
说到玻璃,高衙内顿时兴奋起来:“前两日我家的账房从王栋那里拉回来一车玻璃器,往我家珠宝店一放,嘿嘿!你们猜结果怎样?”
“猜不出来。”张士勋懒得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