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几天禁闭就把你整成这般模样,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张士勋摇摇头,叹息道:“告知于尔,今日乃除夕也,军中除当值官兵外,余者皆可饮酒。”
“啊!?”高衙内张大了口,“除……除夕?”
何蓟苦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韩世忠则不然,他早就对美酒馋涎欲滴,不管不顾端起酒碗就喝一大口。
“衙内,对我有气可以换个时候说,今日乃是佳节,赶紧喝几口酒吃些菜,然后滚回家过年去吧,估计你爹你娘还有你的妻妾们在家都等急了。”
张士勋端起酒碗塞进高衙内手里,奚落道:“开口‘尔’,闭口‘尔’,你娘的烦不烦?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就不要装大尾巴狼了……喝酒!然后滚蛋!”
“哦!”高衙内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气把酒喝完了。
韩世忠这边已经三碗下肚了,他抹抹嘴,站起来道:“士勋!我不喝了,红玉还在家等着呢……对了,这酒还有没有?让我带走十坛。”
张士勋笑道:“阿舅,天色还早呢,不用忙着回去,酒已经给你送回去了,不多不少,正好十坛。”
高衙内一听,急了:“还有我呢。”
“怎能少了你?早派人送府上了,还有郓王府、太师府、梁府,当然,何兄的府上自是少不了……为了送礼,把表弟酿的酒全都搬空了,气得他跳着脚把我好一通臭骂。”
何蓟抱拳道:“有劳兄弟了,为兄谢过。”
高衙内伸出筷子从砂锅里夹起一个肉丸子,一口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小弟谢……哇!……烫死我了。”
“不用谢,这是该当的。”张士勋笑眯眯地摆摆手。
几人一口酒,一口菜,不一会就吃得满头大汗。
“痛快!”何蓟掏出帕子擦擦额头。
高衙内摸着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状,地窖中关了几天,虽说一日三餐有人送,但都是稀汤寡水,饿不死也撑不着,他早就盼着出来大吃一顿了。
何蓟剔着牙对几人道:“士勋、承宗还有老韩,你们都回吧,家人都等着你们呢,军营这里有我当值,你们不用操心。”
“我啥时候当值?”高衙内站起身,准备走人。
“你不用当值,我替你了,等过了小年,正月十六回军营报到。”张士勋也站起来。
高衙内拿起自己的皮裘穿上,问张士勋:“哥哥,你这就回家去么?”
张士勋道:“天色还早,我想去浴室院街泡个澡,然后再回家……”
高衙内一听,乐了:“哈哈!巧了,我也打算去泡个澡,既然哥哥也要去,咱俩正好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