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立了规矩,就一定要遵守。”李清照说着,道:“各位,我真的该走了,再见吧。”
“既然李娘子夫妇有事,我们就不强留了,恭送二位。”张士勋、李师师几人送他们夫妻出去,一直送到后门外才停下来,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李师师道:“我从小就唱过易安居士的词,对她十分的仰慕。”
张士勋也道。“嗯嗯!我也是。”
丁都赛疑惑道:“不对呀,你不是从小在海外长大么,怎么会读到易安居士的诗词?”
张士勋反问:“我是来到大宋后才读到的,不行吗?”
“少来!姐姐说她从小就唱过易安居士的词,你紧跟着说你也是。”
“信口开河而已,丁娘子就不要抠字眼了。”张士勋说着,缩缩脖子道:“咱们别傻站在外面了,外面冷。”
李师师没动,却问他道:“不知张公子怎么度过这个除夕之夜?”
张士勋听得她问,心里一动:难道李师师要请我一起过除夕?
丁都赛似乎也感觉到冷,催问道:“姐姐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哦!这个除夕之夜,本来打算去高老庄和表弟一起过的,可表弟一口回绝了,说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若是我去了,未免太煞风景,所以,我只好一个人……”
“哎哟!太好了,咱和姐姐一起过吧。”丁都赛拉着张士勋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晃,兴奋得不行。
“你不陪父母一起过除夕?”
“才不呢,和他们过除夕,可没意思了。”
李师师笑着道:“那就一起去我那里吧。”
“好呀!走走走!”丁都赛性子急,拉着张士勋的胳膊就要走。
丁父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死妮子,你要往哪里走?”
张士勋苦笑,这个老家伙不当察子有点亏。
“爹爹,我去李姐姐那里,辛苦一年了,您该让我松快松快。”
丁父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行!大过年的,你若是到外面疯去了,留下俺们两个老的,于心何忍?”
“爹爹!”丁都赛抱着他的胳膊摇着,道:“您和母亲熬不得夜,每年的除夕,你们总是早早上床睡觉了,留下我独自一人守夜,您老于心何忍?”
“这……”丁父挠挠头,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张士勋,道:“赛赛啊,你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若是被野猫叼了去,俺这把老骨头便活不成了。”
这话说得很露骨,分明把张士勋当野猫了。
“咳咳!”张士勋不敢接话,尴尬地把脸转过一旁,却听得李师师在旁边低声轻笑。
“爹爹……!”丁都赛一个劲跺脚,哪有这么说话的?
父女二人又磨了一阵,丁父终究缠不过自家女儿,最后还是勉强答应女儿。
丁父凑近张士勋耳旁,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若胆敢对赛赛无礼,俺便剥了你的皮。”
“小侄不敢。”
“不敢?我呸!”丁父往地上啐一口,道:“每次来这里,你都毫无廉耻地去拉赛赛的手。”
张士勋两手一摊,“伯父……这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啊。”
李师师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爹爹,外面冷,你又喝了酒,赶紧进去吧,把人都打发走,赶紧回家。”丁都赛被自家老爹弄得哭笑不得。
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老家伙劝进去。
三人才要走,姚大缸子从里面跑出来:“大官人,张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