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士勋站住脚,实在不想和这个夯货废话,大过年的,总站在寒风呼啸的外面说话的确令人着恼。
姚大缸子磕磕巴巴地说道:“还您……的银子。”
“什么银子?”
“俺把您交代的事儿办砸了,这银子还你。”
“算了吧。”张士勋摆摆手,道:“下次办事情小心些就行了,不要把人当缸顶……银子还是拿去吧,过年了,叫上班子里的人去喝酒。”
李师师和丁都赛乘轿,张士勋步行,很快就来到李师师的住处。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士勋突然拍一下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
“啥事?”丁娘子问。
“我是和阿舅他们一起去莲花棚的,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丁都赛道:“没事没事,听母亲说过,他打小便喜欢在勾栏瓦舍里流连,看东看西的,一逛便是一天,他这会呀,只怕还在里面东游西逛呢,嘻嘻!不用理会他,即便你唤他回来,他也未必跟你回来呢。”
“但愿如此吧。”
李师师家内莺莺燕燕,刚进院门便听得里面好多女子在嬉笑。
李师师皱着眉问迎出来的侍女:“怎地这般多人?”
“孙三四、薛子大姊妹、封宜奴、徐婆惜、王京奴……足足七八个呢,已经来好一会了,说是和您说好的,要一起过除夕。”
丁都赛问:“李姐姐,你约这么多人啊?”
“我没约她们呀。”李师师似乎也很诧异。
三人刚进门,孙三四等人便一起拥过来,七嘴八舌。
“姐姐,俺们和你一起过除夕,好么?”
“姐姐,俺们来之后才听说你去莲花棚了,咋不叫上俺们一起去呢。”
“哎呀!张大官人也来了?你是不是也去莲花棚了,有没有唱新曲呀?”
“张大官人,您说好的教俺们嵇琴,什么时候教呀,京奴可等着呢。”
“是呀!是呀!俺们都望眼欲穿了。”
……
一帮子女人嘁嘁喳喳,听得张士勋脑仁疼。
“你们一个个说行不?”李师师笑着道,“这般抢着说话,让人如何能听得清楚?”
“我先说。”封宜奴反应最快。
“还是我先说。”孙三四不甘示弱。
“不行!让俺先说。”
……
李师师伸出手指揉太阳穴。
丁都赛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样的话,谁都别说了。”
李师师见她们互不相让,便纤手一指,“薛子小,你年龄最小,你先说吧。”
薛子小道:“俺……俺是来告诉姐姐,有好多姐妹想加入咱们的妇女联合会,都在问啥时候正式开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