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嬉皮笑脸,凑近张胡道:“我说老道,我明天就去太乙宫找你去。”
张胡袍袖一挥,“不用客套,尽管去便是,贫道欢迎之至。”
“哎哟!老张你太客气了,小弟我感激……阿嚏!”
张胡问:“衙内,你是不是着了风寒?”
“可能……阿嚏……是吧……阿嚏!”高衙内喷嚏一个接一个,眼泪鼻涕一起流。
张士勋在旁看得清楚,张胡刚才挥袖的功夫,已经对高衙内动了手脚。
高衙内喷嚏一个接一个,打得没完没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捂着鼻子跑到外面:“高五高六……阿嚏!给爷爷弄盆热……热汤来,爷要洗……脸,赶紧的……阿嚏!”
张士勋看着外面狼狈的高衙内,笑道:“道长,衙内不过嘴有些贫而已,何必如此?”
“衙内废话太多,贫道只是小施惩戒而已。”张胡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
张士勋笑笑,见他的茶杯空了,就替他倒上。
“不知道长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久闻张公子手持天书,有召唤天雷之法术,老道心向往之,早就想登门求教,无奈道观之中诸事繁杂,一时脱不开身,直到今日方能得闲,今日登门,还望一观天书。”张胡说着,站起身行了一礼,十分恭敬。
“噢!原来如此。”张士勋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笑眯眯地看看着他,仿佛看到老道身后赵佶的影子。
“还请张公子不吝赐教。”张胡重复一遍。
“想看天书啊……”张士勋不置可否。
让他看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大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海了去了,若是开了头,就怕这个要看,那个也要看,什么事情也别干了,单单应付这些人就够他喝一壶了。
“张公子,据贫道所闻,已有多人有幸一观天书。老道掌管太乙宫数年,一心修道,还请张天师……”
张士勋打断他的话,“道长,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是什么天师,天师之名都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希望道长不要再称我天师了,叫我名字就行。”
“如果你不是天师,天书何来?又怎能召唤天雷?”
“我只是机缘巧合,有幸遇到仙人,给了我几样法宝而已……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是道家中人。”
张胡反复打量他,见他不似作伪,不由迷惑起来,“听尔一番话,使得贫道愈发迷惑。”
张士勋无声一笑,心道:你就迷惑去吧,老子又不是你爹,没义务替你解惑。
“张……张公子,贫道求你让吾一观。”张胡又深深地行了一礼。
因为疑心他是皇帝赵佶派来的,张士勋不想和他啰嗦,正要找借口送客,就听到外面传来丁都赛抽噎的声音:“官人!天书……天书消失了。”
张士勋抬头看向外面,见丁都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进堂屋,也不管在座的有什么人,把掌上电脑递给他道:“你瞧瞧,天书变成黑的了,呜呜……!”
“赛赛别哭!”张士勋接过手机,拍拍她的手,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无它,掌上电脑没电,自动关机了。
“官人,我和宜奴正在看猴子捉妖,天书突然关闭……了。”丁都赛说着,泪水顺着面颊留下来。
张士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安慰她道:“没事的,等我晚上向上天祷告一番,明日又能看到了。”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丁都赛破涕为笑,“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