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该杀!”赵佶的很生气,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他找来的这些人并不是寻常泼皮,而是杨天王和他的手下。”
“啊!”王黼腿一软,瘫坐在地。
梁师成见状,刚忙替他解围:“官家请息怒,王黼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此事都怪他太相信那个家丁了。”
“你不用替他遮掩。”赵佶越说越生气,“杨天王虽然行动诡秘,但还是被张士勋抓到了破绽,要不是杨天王见势不妙溜之大吉,说不定就被张士勋捉住了,不过,他手下的一个喽啰却落在张士勋的手中。”
王黼二人听了,不由目瞪口呆。
皇帝竟然对这件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赵佶见他们傻呆呆的模样,不由得意起来,“别以为我身在皇宫,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实话告诉你们,京城内但凡有一点动静,我都能了如指掌。”
梁师成不失时机奉承:“官家明察秋毫。”
王黼也不甘其后,加了一句:“官家洞若观火。”
赵佶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便道:“你们和张士勋纠葛,我不干预,但是,希望你们做事时动动脑筋,不要再干类似的蠢事了。”
二人躬下身,诺诺连声。
赵佶摆摆手,“好啦!你们可以走了。”
二人倒退着出了殿门。
出宫的路上,王黼感觉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掏出手帕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对梁师成道:“恩府先生,想不到官家知道的比我们还多,我刚才差点被吓死。”
“哼!”梁师成冷哼一声,“不是我说你,你办事太欠思量,竟然把这么隐秘的事情交给一个家丁去做,不坏事才怪,回去后把他杀了吧,若被张士勋找到他,铁证如山,到时候官家也庇护不了你。”
王黼咬牙说道:“我回去便杀了他。”
快走出延福宫的时候,梁师成突然停下来。
“官家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知你听懂没有?”
王黼一怔,疑惑地问:“不知恩府先生指的什么?”
“官家说,‘你们和张士勋纠葛,我不干预’。”
“恩府先生,您是说……”王黼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您是说,无论我们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官家都不会追究,是吗?”
“蠢货,我什么都没有说。”梁师成鄙夷地看他一眼,扭头就走。
王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死太监,早晚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
……
张士勋带队出了南薰门,何蓟、高衙内已经在城外五里处等着他了。
他们是先期从新曹门出城的。
虽然他们是辎重营,但有骡马和大车,走的还是城外,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张士勋对一旁的韩世忠说道:“你来带队,速度不用那么快,今天只行军三十里,然后就地扎营。”
“三十里?”韩世忠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