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绕城武装游行都是有目的的,那就是锻炼士兵们的行军能力,强化体质。
而且是全副武装。
士兵的负重还好,他们穿的是皮甲,而军官们的负重就重多了,因为他们穿的是铁甲。
这个年代冶铁工艺落后,盔甲又厚又重,一套盔甲足足有几十斤重。
这么重的盔甲本是为骑马和守城准备的,根本不适合跑步。
张士勋却不管这些,要求军官们必须顶盔掼甲,而且硬性规定,晨跑的时候不能骑马。
这下就苦了像高衙内这样养尊处优的军官们,每天的早操对这些人来说简直同炼狱一样,苦不堪言。
张士勋半点情面也不留,五公里的距离,一点都不能少。
这个距离是后世科学计算得来的。
全副武装的情况下,跑不够五公里,就达不到锻炼的效果。
超出五公里的话,容易造成体力消耗透支,很容易昏厥。
这一日跑完早操,有士兵前来通报,刁五的妹妹来了。
一大清早,她就来到军营门口,低着头跪在地上。
把门的军官问了半天才弄清楚,原来是刁五的妹妹。
张士勋得到消息来到门口。
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瘦瘦的。
张士勋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问:“你是刁五的亲妹妹?”
“嗯!”
“你叫什么名字?”
“刁小怜。”
“小怜,你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恳请长官把俺哥哥放了。”
张士勋摇摇头,“你哥哥是朝廷要犯,放不得。”
小怜抬起头,抗声道:“俺家哥哥从来没有杀过人。”
“他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他跟着杨天王造反,犯了国法。”
“杨天王也没有造反,他只是领着穷人杀几个恶霸,抢了他们的财物,还把财物分给穷人。”
张士勋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历朝历代,农民造反的套路大抵如此,统治阶层压榨太重,更有地主豪强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百姓苦不堪言。
如果逼得太狠,百姓没有了生路,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奋起反抗,杀富济贫。
“他们是不是造反,这个由朝廷来定,我管不着,但你哥哥跟着杨天王干坏事,三个人围着我表弟,你哥哥从背后打闷棍,把我表弟的脑壳打一个大洞。”
“俺不信,哥哥从来不会打好人的,肯定是你表弟做坏事了。”
“没有,他又瘦又低,胳膊腿细得像柴火,连鸡都杀不死。”
“那……”小怜黑黑的眼珠转了转,“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俺哥哥打他闷棍,肯定是你表弟的错。”
女孩儿一口咬定,他哥哥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