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丁都赛不干了,“爹爹,辞官就辞官,女儿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官呢。”
“你不在乎,我在乎。”
“我不在乎,你在乎也没有用。”
父女俩就在后台杠上了。
张士勋道:“伯父,我现在辞官,是为了将来更大的官。”
丁父一听这话,顿时安静下来。
“此话当真?”
张士勋点点头。
“我懂了,你这次立了大功,朝廷带你有点薄,所以你就以辞官相要挟,是也不是?”丁父自作聪明。
“嘘!”张士勋装模作样地左右看看,然后低声道:“这是为婿的以退为进之计,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计策就不好用了。”
丁父频频点头,“我不说,肯定不会到处乱说……咦!我家女儿还没有嫁给你,你这就开始‘为婿’了。”
“噢!为婿一时失口,岳父大人莫怪。”
连岳父都叫出来了。
丁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拿他没有办法。
丁都赛掩口偷笑。
姚大缸走过来道:“班主,该您上场了。”
“嗯!”丁都赛朝张士勋嫣然一笑,“在后台等着我。”
“好!”
张士勋这才注意到,黑无常直挺挺地站在舞台一角,肩膀上蹲着菜包。
姚大缸凑过来道:“这个黑无常太古怪了,整天冷冰冰的,和谁都不搭腔,菜包却喜欢他,没事就爬上他的肩膀。”
不喜欢才怪,菜包是他的分身之一。
丁都赛唱曲的时候,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张士勋突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他掀开帷幕的一脚朝下看,看到了高衙内。
那厮坐在前排,左手拿根鸡腿,右手拿着酒壶,一边吃喝,一边大声叫好。
再往后看,高五、高六坐在后面,跟着他的主子一起叫好。
张士勋还注意到,场内还坐着不少军汉。
不用问也知道,这都是高衙内叫过来给丁都赛捧场的。
张士勋挺满意。
不过,他现在不想和高衙内照面,那厮是块狗皮膏药,被他粘住甩都甩不脱。
丁都赛唱完,又回一次场。
没办法,观众太热情了。
“小子,你是不是上去来一段?”丁父走近他问。
张士勋推脱道:“改日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挺累的。”
“既然累了,那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已经和赛赛说好了,一会去樊楼。”
“你刚才还说累了。”
“小婿累是累,可一看到赛赛就不累了。”
“闭嘴!你还不是我女婿。”
“马上就是了。”
丁父气得够呛,拿起一把笤帚就要揍他。
正好丁都赛下场了,见父亲要动粗,赶忙拦住:“爹爹,你怎么动粗啊?”
“你问他,气死我了。”
张士勋道:“我无意中说一声‘小婿’,他就急了。”
这话,丁都赛没法接,说一句:“我去卸妆,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