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赛曾经和我说过,不过,我上元节那晚见过他,看上去没毛病啊。”
“那时你还不了解他。”
“哦!”
“我曾经问他,这辈子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他说,掀开尾巴是个母的就行。”
李师师听了,笑出了声,“他也太……太那个了。”
“他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们来大宋没多久,他就找了一个寡妇,这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停了没多久,他又找了一个寡妇,名叫枣花,这个女人就有点磕碜了,身高八尺,腰阔十围,满脸横肉,两眼一瞪如铜铃一般。”
丁都赛“吃吃”地笑起来,她是见过枣花的,没她说得那么夸张。
她知道张士勋在逗李师师开心,所以也不揭破。
“……这个女人有点缺心眼,我有次去高老庄,和王栋拌几句嘴,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师师忙问:“怎么着?”
“枣花拎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就打上了门,无巧不巧的是,高衙内去开的门,结果,被枣花劈头一棍,霎时间,万朵桃花开……”
丁都赛道:“官人,夸张了啊,高衙内只是被她敲晕过去,脑袋上破了点皮而已。”
“不算夸张,高衙内挨了那一棍子,差点一命呜呼,醒来后,脑袋晕乎了整整连个月,见了他爹拉着手叫哥哥。”
李师师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
张士勋一路上插科打诨,把二女逗得笑个不停。
高老庄今非昔比,庄墙高大,庄门厚实,门口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庄丁,手中拿着红缨枪。
张士勋一行人刚走到庄门前,站岗的庄丁就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吾乃天神下凡,张士勋是也,速速报于你家庄主知道,快来迎接于我,倘若迟一步,吾将打将进去,拆了这高老庄。”
两个庄丁吓得一哆嗦。
其中一个麻溜跑进去报信,另一个傻呆呆看着张士勋。
没过多久,王栋出现在庄门口,“张士勋,你特么能不能正经些?”
“哈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张士勋上下打量他,啧啧道:“老王,你发福了啊,瞧瞧,肚腩都起来了。”
说着,伸手拍拍王栋的肚子。
“别闹!”王栋拨开他的手,“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辞官了……特么的!天天替他们卖命,还处处提防我,这官做的实在没有意思。”
“不做也罢,正好我把隔壁的庄子买下来了,你去当庄主吧,名字就叫张小庄。”
“滚蛋!”
王栋见李师师也来了,朝她挤挤眼:“我就说嘛,你早晚也是张士勋碗里的菜。”
张士勋伸手捂住他的嘴,“你特么少胡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师师没听懂王栋的话,便问旁边的丁都赛,“赛赛,他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呀?”
丁都赛也是一脸茫然,“我也没有听懂呀,他说你是张官人碗里的……菜。”
“碗里的菜?”李师师喃喃地念着,念着念着,她似乎悟出来什么,脸上顿时飞满红霞。
丁都赛见状,奇道:“姐姐,你的脸怎么突然红起来了?”
“傻妹妹,别问了,这个王栋说的不是好话。”
这时,张士勋走过来道:“走吧,咱们进庄去。”
进门的时候,丁都赛还傻乎乎问:“官人,碗里的菜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赛赛,我也弄不清什么意思,一个傻子说出的话,十个正常人都未必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