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原想着能好好休息几天,没承想第二天就有人登门了。
来的人是梁师成的那个干儿子——储宏。
张士勋很不喜欢这个人。
能够甘愿当太监干儿子的人,人品好不到哪里去。
“张天师,别来无恙乎?”储宏执礼甚恭,完全不同于先前那副倨傲的样子。
张士勋面无表情,“不知储兄光临寒舍,有什么见教?”
“我爹爹听闻天师回京,不胜欣喜,特地让我登门,请天师到府上做客。”
“我现在无官无职,乃一介布衣,贸然登门,有辱梁太师门楣……楚雄请回吧。”张士勋直接逐客。
储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之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不给爹爹面子的人。
“既如此,储宏告辞。”尽管他恼怒万分,但也不敢造次,因为临出门时爹爹说了,张士勋这个人得罪不得。
储宏刚走,蔡绦就来了。
“哎哟!原来是蔡兄大驾光临,稀客!稀客!”张士勋一边往里面让,一边问:“我前日才回京,蔡兄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蔡绦半开玩笑地道:“士勋乃天师是也,凯旋而归,祥云缭绕,动静那么大,愚兄岂有不知之理?”
“我不过一凡夫俗子而已,蔡兄如此说,着实令小弟惭愧。”
张士勋自从认识蔡绦,从来还没有见他开过玩笑。
把蔡绦让进客厅,二人喝了一会茶,这才转入正题。
“张天师,我这次登门,乃家父的意思,当他听闻你辞官后,曾叹息良久,直呼可惜,并自责道:不能留士勋于朝堂,乃宰辅之过也。”
“呵呵!那是蔡相高看我了。”
“听说你归京,家父想请你过府一叙,不知……”
张士勋道:“蔡兄,请转告蔡相,我如今心灰意懒,不想再参与国事,还请蔡相海涵。”
这就是拒绝了。
蔡绦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点头道:“张天师之言,我会如实转达家父。”
说完,拱手告辞。
到了下午,高衙内又来了。
“哥哥,酒楼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顾上考虑。”张士勋表情冷淡。
高衙内一边偷眼看他的面部表情,一边小心地说道:“我家在御街有一处偌大的临街楼房,总共三层,全部租出去了,开的是当铺。”
张士勋不动声色地问:“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若是哥哥想开酒楼,这是一个绝佳地点。”
“他不是租出去了吗?”
“马上快到期了,如果哥哥觉得合适,就不再续租了。”
张士勋有些意动,御街是京城主干道,一头通皇宫大内,一头通南薰门,绝对是开酒楼的好地段。
高衙内见他没有吭声,接着道:“哥哥要是没有事,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也罢。”张士勋轻轻点一下头,“家里要添置一些乐器,正要上街,衙内既然说了,那就顺道去看看吧。”
张士勋没有说假话,他正要带着郑媛媛几人上街采买,郑媛媛她们已经换好了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