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太上皇被响马劫持了,这是大宋开国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简直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不得不来,皇帝赵桓逼他们来的。
“若是太上皇遇到不测,你们这些宰辅们都回家种地吧。”
这是赵桓撂出的狠话。
耿南仲满脸愁容,问为首的李邦彦,“李相公,您是首辅,请您拿个主意吧。”
李邦彦苦着脸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太上皇在鼓上蚤手里攥着,咱们又能拿他如何?”
张邦昌附和道:“是啊,若是硬冲进去拿人,时迁肯定会狗急跳墙,拿太上皇开刀。”
王时雍听到“开刀”两个字,打个哆嗦,“张相公,开刀之类的话就别说了,那可是太上皇啊。”
张邦昌冷哼一声,“我说的是实情,都这时候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计较这些,这是我们做大臣的……”
“好啦!都别吵了。”
李邦彦摆摆手,制止了二人的争吵。
“我有个主意,先派个人进去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再做定夺,你们觉得呢?”
耿南仲符合道:“对!我们站在外面,对里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主意都拿不出来。”
众人一齐看向王时雍。
王时雍想了想,转头对一个手下道:“去吧王猛叫过来。”
手下答应一声去了。
“王猛是谁?”
“他是军巡院的判官,胆大心细,上次太上皇在樊楼被时迁挟持,王猛曾参与抓捕,后来清剿无忧洞时,此人奋勇当先,出力不小。”
“噢!那就派他进去吧。”
不大一会儿工夫,王猛来了。
他在军巡院待的时间够长了,官职一直没有升,还是军巡判官。
本来他早该升军巡副使了,高俅也允诺了,但金军大举入侵,围攻京城,升官的事就泡汤了。
金兵退兵后,高俅也称病回家,王猛升官就更没有戏了。
“王猛,太上皇被鼓上蚤时迁再次胁迫,躲进春凤楼内,你进去探听一下情况。”
王猛一听太上皇又被时迁挟持了,顿时啼笑皆非。
一个坑里摔进去两次,也是没谁了。
李邦彦不放心,交代道:“因为牵涉到太上皇的安全,你进去后切莫惊动时迁,万一被他发现,赶紧退出来。”
“嗯,下官晓得了。”
王猛答应一声便走,刚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把腰刀接下来丢给一个捕快,“为了太上皇的安全,我不带兵器。”
大踏步朝春凤楼走去。
春凤楼内,老鸨正忙着招待贵客,一会儿让人送酒,一会儿又让人送茶送菜,忙得不亦乐乎。
王猛进来,老鸨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太上皇在哪里?”王猛劈头就问。
老鸨一怔,“太上皇?哪个太上皇?”
王猛两眼一瞪,反问道:“大宋还有几个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