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等人快恨死时迁了,当然没有异议。
赵桓随即让人拟旨,即刻派人去海州,招张叔夜入京。
谈完这个事情,赵桓扫视群臣,忧心忡忡地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昨夜金国驿馆被人血洗,金国副使以下悉数被杀,共计一十二人,幸亏金国正使宁术割已于昨日离开开封,不然的话,也难逃贼手。”
说到这里,赵桓顿了顿,接着说道:“杀人者还在驿馆大门上留下了姓名,他们是时迁的同伙,一个叫做花和尚鲁智深,另一个叫作黑旋风李逵。”
李邦彦失口叫道:“啊!原来是这二贼。”
赵桓点点头,“当初此二人闯进樊楼,试图刺杀太上皇,未果,随后潜逃,于昨夜干下此等血案。”
“臣当时也在场,曾亲眼见过他们,此二人面相凶恶,极其悍勇,侍卫皆伤于其手,幸亏张士勋当时在场,与二贼恶斗一场,最后二贼不敌,落荒而逃。”
“朕已令王时雍组织力量捉拿他们,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耿南仲担心地道:“官家,发生此等大案,金国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啊。”
“是啊。”张邦昌也道:“金国始终对大宋虎视眈眈,一下子让他们的使者全死了,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干休。”
“如之奈何?”赵桓这会儿一点主意都没有,“怕就怕女真人拿着个做几口,再次发动南侵。”
李邦彦道:“事情既然发生,只有想办法弥补,为今之计,速派人出使金国,赔礼道歉。”
赵桓听了,只好如此。
刚商议完这一件事情,王时雍匆匆上殿,一见到赵桓就哭丧着脸道:“陛下,臣无能,特来请辞。”
赵桓的脸顿时黑下来,“王卿上殿,就是向朕请辞的?”
王时雍躬下身子,嗫嚅道:“梁山贼寇横行不法,微臣身为开封府尹,不但不能尽职尽责,反而被贼寇欺上门来,微臣深以为耻,所以,今日特地向官家……”
“你等等。”赵桓打断他的话,问道:“什么贼寇起上门来?说清楚些。”
“这个……”王时雍低下头,“昨天半夜时分,时迁潜入臣的住所,趁着我熟睡之际,剃去我的半边头发,这倒也罢了,他还在我的头上留下了字,且搽之不去……陛下,微臣作为大宋臣子,被奸贼如此羞辱,实在羞于见人啊。”
李邦彦手欠,上前一把揪下他的幞头。
众人朝王时雍脑袋上看去,只见他的前半边头发不翼而飞,铮亮的青皮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时迁到此一游。
这下齐活了。
李邦彦是“中分”。
耿南仲和张邦昌是左右“阴阳”。
而王时雍却是个前后“阴阳”。
众大臣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时迁作案如此嚣张,这是公然打脸啊。
打的都是当朝宰辅的脸。
时迁无非是一个梁山贼寇而已,照理说,占山为王、拦路抢劫才是他该做的。
可他放着好好的响马不做,偏偏跑到京城搅风搅雨。
这还是响马吗?
而且还是结伙来的,鲁智深、李逵负责杀人,时迁负责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