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岸边挤满了人,瞪大双眼看着微波荡漾的河面。
捧日军弓箭手张弓搭箭,紧张地对准河面。
王时雍已经下令了,一旦时迁三人浮出水面,格杀勿论!
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他是真的胆寒了。
哪知等了老半天,河面不见动静。
王时雍慌了,赶忙分出一部分人沿着汴河向下游寻找,同时,又拿出赏金,让会水的士兵和衙役下河寻找尸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宗濋被抬过来了,他没死。
时迁掷出的那一铁锥,只是把他砸晕过去,断了几根肋骨。
他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见到王时雍,忙问:“人呢?”
王时雍指一指汴河,苦笑道:“跳进河里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跳进汴河后,连个泡都没有冒,就此消失不见了。”
王宗濋朝河里看去,见十几个赤膊士兵正在河里,一会潜进水中,一会又浮上水面。
“他们号称梁山泊好汉,水性肯定很好,会不会潜水跑掉了?”
王时雍道:“已经派出好多士兵去下游找了。”
“多找些渔船过来,撒网找尸体。”
这倒是个办法。
王时雍赶忙吩咐衙役去寻找渔船。
不久以后,十几条小渔船被找来了。
渔民们拿起渔网,就在时迁等人跳河的所在,上下几十丈内撒起网来。
王时雍和王宗濋眼巴巴看着。
他们心里七上八下,在岸边焦急地等待着。
如果让时迁三人在眼皮底下跑了,朝廷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他俩难辞其咎。
朝廷那边得知消息,也派人过来了,来人是张邦昌。
当他了解情况后,埋怨道:“好不容易才抓住时迁,你俩怎么搞的?近千士兵跟着,愣是让人劫了囚车。”
王时雍两人相顾无言。
这是闹的,连托词都找不到。
这场上千人参与的寻尸行动,从下午持续到黄昏,又从黄昏持续到深夜,连个人毛都没有找到。
唯一有收获的是渔夫,他们倒是打捞不少鱼虾。
……
张士勋把时迁的事情了结,带着天武军第一军回到军营。
“贼厮鸟们!干得不错,再次领你们出任务,我很高兴。”
操场上,张士勋站在队伍前面,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颇为遗憾地道:“恐怕大家都知道了,朝廷任命我为天武军右厢都指挥使,被我拒绝了,可能你们心里都有个疑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个职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