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锅盔都是她俩带人做的。
士兵们蹲在街道两边,端着碗喝得满面红光。
肉汤敞开喝,锅盔随便吃,这是大多数士兵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年代,贫苦人家能吃饱已经是奢望了,更别说喝肉汤、吃锅盔,那是做梦都不能梦到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护国军士兵喝一大口肉汤,又吃一大块锅盔,满脸幸福地说道:“跟着张天师真好,有肉吃,有白面饼吃。”
他旁边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笑着道:“你这厮真是个傻蛋,那是锅盔,虽然也是白面做的,却不叫白面饼。”
“噢!原来叫锅盔啊,俺还是头次吃这个。”
络腮胡子吃了一块马肉,一边眯缝着眼慢慢品味,一边说道:“你小子记着,以后别叫张天师了,要叫张天王,明白吗?”
“张天王?”年轻士兵眨巴一下眼,“张天王比张天师官大吗?”
“当然大了,天王啊,能不大吗?”
……
士兵们的话,被丁都赛听到了,她对张士勋道:“官人听到了吗?他们嫌张天师的官小,开始称你张天王了。”
张士勋笑道:“士兵们认为我的官越大,他们的脸上越有光。”
李师师意味深长地道:“也许你这个张天王也做不久,做着做着,他们说不定就会把你往上再抬一抬。”
张士勋瞥她一眼,笑着摇摇头。
再往上升,还能往哪里升?
除非做皇帝。
丁都赛扒着李师师的肩头,在她耳边悄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还朝张士勋看。
李师师笑吟吟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张士勋没工夫询问两个美女,因为王栋这货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隔着老远就喊:“士勋,马肉可是好东西,你也要多吃点。”
张士勋瞟一眼他身边的“哼哈二将”,孙三四和枣花,笑道:“谢谢你送来的马肉,你看士兵们吃得多乐乎。”
“这都要感谢塞刺这煞笔,巴巴地跑到高老庄,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的马肉……让士兵们多吃些,只有吃得饱、吃得好,才有力气上阵杀敌。”
这货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半条街的士兵都听到了。
“王庄主,马肉汤可好喝了,谢谢!”
“王庄主,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喝上这么好喝的汤。”
……
士兵们纷纷出言感谢王庄主。
“不用谢!你们尽管敞开肚皮吃,不够的话,高老庄还有很多,派人去拿就是了。”
王栋挺着胸脯,得意洋洋地来到张士勋近前。
“士勋,孙三四建议,等雪下得小一些,我们两个庄子搞一个演唱会,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没等张士勋回答,丁都赛抢着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赞成!”
张士勋见丁都赛已经这样说了,便点头道:“行啊,既然搞了,不妨搞得精彩一些,让几个庄子的军民共同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