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与母猪之间不可描述的故事,已经在金军传播开了。
始作俑者是王栋,他特地找来一个说书艺人,把粘罕的“光辉事迹”稍加加工,然后编成段子向攻城的金军播放。
金兵们听到后,无不对自家元帅的“神勇”啧啧称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全军。
除了粘罕。
金军官兵都瞒着他,主要是不敢告诉他。
阇母可不管这一套,当众就捅出来了。
“粘罕元帅,你和母猪的事情,可不是我胡编乱造,而是王栋让人站在冰城墙上,举着铁皮喇叭说的,说得有鼻子有眼,城下的大金勇士们都听到了,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个士兵,一问便知。”
粘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阇母说不出话。
完颜娄室见状,赶忙把阇母拉出帐外,劝他道:“阿叔,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当众说出来好,不然的话,让粘罕元帅的脸面往哪里放?”
阇母翻个白眼,“娄室,粘罕自打被宋人擒获,就已经颜面尽失,不但丢了自己的脸面,还丢了大金国的脸面……哼!换作是我,早一头撞墙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故意扯着喉咙说的。
帐篷内的粘罕和众将听得清清楚楚。
粘罕到了这时候,已经不生气,他心机深沉,知道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便转移话题,强笑着对帐内诸将道:“张小庄和高老庄依然被我军攻下,虽然没有逮住张世勋和王栋,但他们钻入地道,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早晚会被我们擒获。”
完颜娄室等人纷纷点头。
兀术却忧心忡忡地说道:“张世勋此人有天书,善使神通,民间传闻,他与天上的各路神仙相善,虽然传言不可全信,但他的神通却是确凿无疑的,这次我军进攻张小庄和高老庄,他手段尽出,令我军损失惨重,事后钻入地道,毫发无损……元帅,此人不除,早晚会成为我大金心腹之患。”
粘罕点头道:“四太子说得对,此子不除,我们绝不收兵。”
刚说到这里,就听一声震天巨响,震得众人耳内轰鸣,站立不稳。
紧接着,巨响接二连三在军营内炸响。
“轰!”
一个炸药包落在粘罕所在的帅帐上,瞬间把帐篷炸成碎片。
兀术只觉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身子飞上半空,大头冲下栽倒雪地中,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架着在雪地上艰难拖行。
艰难地抬起头,见架着他的是自己的亲兵,便问:“怎……怎么回事?”
几个亲兵见他醒过来,忙把他放下来,其中一个放声大哭,抽抽噎噎地道:“完了,全完了!”
兀术挣扎着坐起来,怒声问:“说清楚些,什么全完了。”
另一个亲兵擦一把眼泪,断断续续道:“从天上落下几百个震天雷,把咱们的大营炸得稀碎,几万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四散而逃,俺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一路逃到这里。”
兀术抬头四顾,见身处茫茫荒野,忙问:“这是哪里?”
“去东京城的路上。”
兀术一听,大怒,揪住那个亲兵的胸襟吼道:“大金勇士绝不当逃兵,赶紧送我回营。”
亲兵苦笑道:“咱们的大营已经被宋军骑兵端掉了,回不去了。”
“啊!”兀术大吃一惊,“几百里内没有宋军,更没有宋军骑兵,你说的骑兵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