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逃难的兄弟说,这些骑兵是张天王借来的天兵。”
“放屁!”兀术一把推开他,站起身道:“走!随我杀回去。”
几个亲兵你看我,我看你,差点哭出来。
“四太子,咱们连马都没有,怎么杀回去?”
兀术这次注意到身旁没有马?
“马呢?咱们的战马呢?”
亲兵满脸沮丧,“当时营地里震天雷不停地落下来,战马受惊,大多都跑了,剩下的都被其他人抢走,俺们一匹马也没有弄到。”
兀术站在那里愣了半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先回青城寨吧。”
众人踏着积雪,一路朝东京城方向行去,路上不断遇到逃散的溃兵。
从这些溃兵口中得知,粘罕和娄室被炸死了,银术可和阇母侥幸脱逃,据说抢到了马,先一步逃了。
兀术听到粘罕死亡的消息,放声大哭。
他不是哭粘罕,而是哭金军的这场失败。
几万大军围攻两个村庄,不但没有胜利,反而落得一场大败,连西路元帅都折损在这里。
奇耻大辱啊!
兀术一边逃命,一边担心张世勋追过来,直到东京城在望,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张世勋并不是不想追赶,而是有心无力。
护国军骑兵在他的带领下,马踏金营,一众响马出身的骑兵兴高采烈,被这场泼天胜利冲晕了头,个个奋勇当先,嗷嗷叫着追杀逃跑的金兵,彻底放飞自我。
张世勋骑在乌骓马上,笑眯眯看着。
正看得高兴,身后有人大声说道:“世勋,你带的什么兵?乱糟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怎么不约束一下?”
他扭头一看,见是王栋,便笑着解释道:“本就是一场乱仗,咱们乱,金兵更乱,正好乱中取胜。”
王栋听他说得有理,也笑起来。
张世勋见他独自一个人,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便道:“你怎么一个人?枣花呢?”
“别提了,这娘们本来跟着我,没想到一到战场,便拎着大铁棍杀了进去,一眨眼就没了影子……不过,有白无常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张世勋这才注意到,白无常在一手拎着一个金军将领,正朝这边走过来。
“白无常手里的是什么人?”
“嘿嘿!一个是粘罕,另一个可能是他手下的大将完颜娄室。”
张世勋奇道:“这里被炸得七零八落,到处乱哄哄的,你怎么找到他的?”
王栋满脸得意,“不瞒你说,我在粘罕的身体里,偷偷植入了定位芯片,他即便逃到天边,白无常也能轻松找到他。”
说话间,白无常来到两人跟前,瓮声瓮气地道:“一个死了,一个只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