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偿还了安肖毅欠下的赌债,安家的生意日渐势微,难以支撑现下昂贵的花销。
安氏因为生于商贾,原本身世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就是吊车尾的。
现下没了安家钱财的支撑,不说在外头风光,就连自己日常的生活都受限。
正是因此,安氏这才会在外头放印子钱,挣些日常开销的银钱,并准备对央柒的光明堂动手。
其实,早在嫁给宋弘文之时,安氏便开始有意打探国公府内各位主子的产业,尤其是央澜,央柒不过是顺带的。
然而,央澜手中的资产虽多,可大多都是其生母留下的嫁妆,剩下的也是老夫人或勇毅侯夫人直接赠与的,安氏并没有任何动手的余地。
自从知晓央柒手上有个药铺,盈利颇丰。
安氏原本的打算,便是养肥了再宰,等到那扫把星把铺子做大,自己这才出面,坐享渔翁之利。
安氏的打算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央柒的反击让安氏不得不收起恶毒的想法,动用全部的精力来处置眼前的困局。
可笑的是,事情都过去半日了,安氏还没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甚至连一丝线索都没摸到。
“砰。”
安氏突然跪在地上,膝盖磕地的声音极响,在场之人皆被吓了一跳。
“国公爷,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一时糊涂,做下了此等糊涂事。
可妾身都是为了国公府好啊,这段日子,国公府的开销大,单凭普通的进账,一直都在亏损。”
印子钱之事,人证物证皆在。
这件事情,安氏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洗不掉的。
老夫人看着跪地的安氏,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不出意外,太子殿下的婚事礼毕,陛下便会下旨筹办五皇子和澜儿的婚事。
可现在好了,因为这毒妇的愚蠢,不仅连累了国公爷,还耽误了澜儿。
想到此,老夫人随手拿了一旁的拐杖,用力向安氏的后背挥去。
“砰。”安氏的后背老老实实挨了一棍子。
对于这一幕,在场之人,皆暗自解气,就连安氏的枕边人宋弘文,也并未阻止老夫人的举动。
央柒见此场景,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这个时候,谁表现得积极和震惊,怕是就要被有心之人记挂上了。
不得不说,央柒被老夫人那闷声的一棍子有些吓着了。
回府这几天,老夫人看着喜笑,不过问国公府的大小事务,可央柒知晓,老夫人怎会安心将偌大的家业交给安氏这个靠不住的身上。
果不其然,时至今日,老夫人也不再伪装。
央澜见祖母和爹爹的处置方式,有些气急,爹爹和祖母是年岁大了,脑子转不过来了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府外喊话的人吗?
安氏接二连三的事情被爆出来,一看便知,后头有人在操控此事。
即使如此,借钱的人定是听了幕后之人的挑唆,收了利益来此。
若非爹爹或者安氏自身出府解决,那些借钱之人怎么听区区管家之言,便乖乖进府,平息此事。
就怕是府外的人越聚越多,老百姓皆在外头看热闹,这国公府的丑事就是想遮都遮不住。
“爹爹,祖母,府外闹事的怕都是些还不起钱的无赖,孙女想去前头盯着。
就怕是管家控不住场,府外的百姓越聚越多,这事便麻烦了。”
没有犹疑,趁着老夫人和宋弘文说话的空档,央澜连忙插话,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央澜这一提醒,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不错,现在最关键的乃是平息事态的发展。
不知为何,自己这脑子竟然想不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