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件甚至刚出了上市预告,现在的市面上压根儿还买不到。
不知道陆清宴是怎么拿到手的。
不过转念一想,以他的身家地位,各大奢侈品恐怕得争先恐后地把新品送到他家里。
她刚选了一条黑色针织裙对着落地镜在身上比,陆清宴就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虞婳白皙精巧的耳垂被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吻。
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陆清宴避而不答,冷峭薄凉的黑眸凝视着镜中的虞婳,“你车里的东西,我刚刚拿去扔了。”
饶是虞婳本人,也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
陆砚礼送的那几个包和玫瑰花。
昨晚忘扔了,却被日理万机的男人惦记着。
虞婳随口问,“让佣人扔掉就好了,你还亲自去?”
搂在她纤细腰间的手不甚安分地摩挲着,男人言简意赅,“想亲手扔。”
她唇角上翘了一抹弧度,侧头嗅了嗅,揶揄道,“酸味挺浓。”
“我哪儿有吃醋的资格?”陆清宴敛眸,嗓音清清沉沉,慵懒随性,像是随口说的。
虞婳凤眸微睨,有几分诧异。
他吃错药了?
忽然跟个深闺怨妇似的自怨自艾做什么?
陆清宴见她不说话,音调舒平,嗓音低哑磁性,像是玩笑似的,“公主给不给我吃醋的资格?”
是玩笑,也是试探。
虞婳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侧过头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稍稍低头倾身,就能将这点儿距离化为数值零。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浓墨黑眸中带着似是而非的试探,潋滟凤眸里是窥不出情绪的复杂情绪。
目光短兵相接,不辨胜败。
微妙奇异的氛围四散开来,无形的屏障笼罩着二人。
半晌后,陆清宴率先移开视线。
他微微敛眸,唇角虽上扬着两分,但幽潭似的眸底看不见分毫笑意,“换衣服吧,你不是和人约了看秀吗?”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高大有力的身形如同雪上寒松,孤冷寂寥。
虞婳和曲意绵去看了LARK的夏季新品秀展场。
上次来LARK看秀时她的邀请函是曲意绵送的,而这一次是主办方联系她的工作室送的。
邀请函的来源证明了她身份的细微变化。
虞婳时常在日常生活的细微变化中切身处地的感知到自己的名气渐大。
逛街时遇到粉丝签名合照,想求画的私信堆满了私信,在网上冲浪时也常看到她的名字被提起。
她享受这样被人敬仰倾慕的感觉。
满足之余也觉得索然无味。
在大翎时她也被万人景仰,甚至和现在相比更胜一筹。
虞婳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她漂亮有才情,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
她也自诩能轻易看透别人的喜欢。
唯有一人是例外。
她实在想象不出,权势滔天、生杀予夺的男人动心动情的模样。
而他最自己捉摸不透的情感也如同无法轻易抹除的蛛网一般攀附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