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脚踹去,也不管里头的东西是不是撒了一地。
为首之人站出来制止,“大胆刁民,这可是仓河镇亭长的聘礼,你踢毁亭长大人的聘礼,该当何罪。”
“兄弟们把这个刁民拿下,交给亭长处置。”
尧护卫嗤笑:“哟,好大的官威啊,我们好怕啊。”他说着还拍了拍胸膛。
周围的人挺直胸膛,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好。
“算了,我们亭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么着吧,你们随便赔个二百两银子,回头我们兄弟帮你在亭长面前美言几句。”
为首之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们都是仓河亭长的亲随,平日里没少跟着仓河亭长干缺德事。因着亭长上头有人,就算被告上去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这些年越发大胆。
尧护卫成功给气笑了,“二百两?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你的肚子是不是跟你的口气一样大,能撑得下这二百两。”
尧护卫嫉恶如仇,最狠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之辈。瞧着人的样子他就知道,对方之前一定没少干这种事。
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年才能赚几两银子?这人张口就是二百两,谁能给得起?
他咬着牙道:“我若是不给呢?”
他很想知道,若是不交这个钱,对方会如何?
那人笑了,他拔出身上的佩刀,晃了晃,“不给,那就只好拿别的东西来赔偿。”
这人也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尧护卫,这里毕竟不是仓河镇,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他还没那个胆子。
但尧护卫不知道啊。
他哈哈大笑,“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当真是好胆量。”
老者平静道:“刚才你说你是仓河镇亭长的人,可我看你的穿着,分明是捕快的衣裳。什么时候一个亭长也能配备捕快了?”
亭长跟村长一样,往好听了说是官,实际上只能算是不入流,也就比普通百姓强一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配备捕快的。
为首之人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裳,得意的笑了。他身后有人道:“老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看你满头白发胡子一把,想必年纪不小了。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银子拿出来,不然有你苦头吃。”
“哦?想让我吃苦头?想让我吃苦头可以啊,你们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先说说,你们来顾家做什么的?据我所知,顾家的姑娘可是已经定了亲的。”
“而且,据说她跟未婚夫情投意合,十分之恩爱。”
“你们这样,莫非是想要强娶?”
听闻这话,一群人哄堂大笑,“强娶?强娶又如何,能被我们亭长看中那是她的福气。”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一国之大将军,平日里在仓河嚣张成性的他们,即使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也毫不遮掩。
背后有人撑腰,他们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