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眸光一冷:“哼!”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体内呼啸而出,席卷大厅,这些只是练了些招数把式的护院,哪里挡得住,面色苍白的被劲风击退。
大伯母也被劲风击的,踉踉跄跄退回椅子上,花容失色。
“年轻人,这是我们陆家的家事!”
轰!
一阵猛烈的灵元从二爷爷身上升腾而起,他赫然也是一位二阶凝气境炼气士,两道灵元罡风撞击在一起,大厅桌椅一阵挪动,发出哗啦声。
“哼。”二爷爷发出一声闷哼,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紧拐杖,脸色略微发白。
反观许宁这边,依旧搂着陆桃溪的肩膀,纹丝不动。
二爷爷脸色难看的说道:“陆桃溪,你竟然这样对待长辈?”
大伯母吓得肝胆俱颤,声色俱厉的指着陆桃溪:“你个死丫头,敢带野男人回来欺负宗族长辈,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宁眼睛一眯,和这样胡搅蛮缠的妇人,没什么话好讲。
陆桃溪从许宁肩膀上抬起了头,抹干净眼泪,转身对着二爷爷等人说道:
“如果二爷爷你们是来做客的,我万分欢迎,这就安排客房,如果有其他的事,桃溪能办到肯定帮忙。但要是真有非分的要求……”
陆桃溪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摆出了当家做主的气势,看也不看大伯母一眼。
“二爷爷不妨直言。”
二爷爷双手扶着拐杖,眼睛微眯,在心里琢磨片刻,摆出和蔼的样子。
“桃溪,这不眼看着你年满十六了吗?马上就要继承镇海侯之爵,二爷爷高兴好来不及的,特地过来祝贺……”
二爷爷话还没说完,大伯母就脸色一变:“族长!”
这可和当初商量的不一样。
二爷爷严厉的瞪了眼大伯母:“闭嘴!”
随后继续态度和蔼的说道:“不过你毕竟年少,又是个女娃娃家,我们怕你受欺负,又容易被人哄骗,所以过来帮你看守家财的。”
二爷爷说“哄骗”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目光撇向许宁,显然是将他当作了和自己一般的货色。
陆桃溪贴在许宁身边,微仰着玉颈:“除了娘亲和许宁哥哥,我谁也不相信。”
娘亲自然指的是陆离簪,只不过二爷爷他们显然没听懂。
眼中一阵迷惑,二爷爷继续说道:“当初因为你母亲的事,你爹和家族闹的不愉快,不过毕竟是同宗血脉,没有解不开的结。”
说着,二爷爷指了指畏畏缩缩,一言不发的中年汉子:
“你看看你大伯,自从你父亲走了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幻想胞弟还在,对桌而饮。”
说到这里,图穷匕见:
“你一个女娃娃,尚不懂事,保不住镇海侯之爵的ju,不如让你大伯先拿着爵位,等再过几年,你长大了,能当家住主,再将爵位还给你,如此两全齐美。”
二爷爷老脸通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我们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