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本来想说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说的是那上古的尧舜禹,说的又是那春秋战国贤君明主,为的就是要让他走出迷茫。
结果今天看来,迷茫?也太不迷茫了。
只能说:“赤刑太守集结了兵马,待陛下前去。”韩黎只能说这个了。
关键是王渝也不知道告诉他军队集结好了有什么重要性,或者韩黎的意思是让他亲自前去:“朕亲自前去查看情况?”王渝试探着问。
韩黎也焦虑,这跟他计划的不一样,想象略有差别。
“这倒是不必……”韩黎不知所措。
王渝就不懂了:“那卿来之意?”
两相尴尬。
“要不……先去吃个早饭?”王渝问。
“朝食?”韩黎猜测。
王渝连连点头,现在懂了早饭怎么说了。
“一饭一米思晨时,早饭,意是最先之食,陛下真是聪明。”韩黎解释了王渝说出来的早饭之意,王渝还是那句:知我者,韩黎也。
“一起?”王渝问。
韩黎拜:“与天子同食,臣之福分。”在这之前,韩黎别说早餐了,连午餐和晚餐就不一定能吃。
君臣二人便一同用食。
上庸城内就比较紧张了,一上午,流言,所谓的情报,来了一封又一封。实在是让本城的领袖有些害怕了。
申老太爷,也就是申公子的爷爷,申仪的父亲。
富丽堂皇的上庸太守府内,申老太爷坐在高堂上,左文右武,排列顺序,老太爷边品茶边问:“城中流言可曾听闻?”
老太爷本是重病在身,无奈申仪、申耽被派走支援西凉,守卫上庸的重任就只能落在了他的头上,只有这老头有人望,再加上老头子心狠手辣,申家能有今天跟他在灵帝时期讨好公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文臣道:“区区流言,何足挂齿?老太爷莫要放在心里。”要说文臣看事情还是比武将透彻一些。
申老太爷也是如此意思:“说我子申仪已死,城中流言多有说西蜀陈兵边境,又说东吴攻襄阳。”
申老太爷一顿咳嗽:“岂不是笑话!”
婢女为申老太爷擦了擦嘴,又擦了擦地上的痰,老太爷一脚踢开婢女:“滚下去,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婢女心有委屈,伺候完老太爷后扶他到这里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按肩捏背 就因老太爷心有不爽,便要遭受如此,士族的一手遮天,她又能如何?
婢女只能叩首离去,申老太爷便是这城中的皇帝。
武将有些曾经效命刘封,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可是,老太爷可知从昨晚开始,城边有精骑巡逻,像是在看我上庸有无防守。”
刘封留下的不仅仅是上庸城,还有信念,匡扶汉室的信念!跟着反贼孟达归降也是为了东山再起,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日。
武将们虽然没有兵权,兵权在申仪手中,现在又转移到了老太爷手中。
“此话不假?”老太爷吹了吹茶叶,心里肯定是不信的,城中武将虽然大多是申家的,但也有曾经归降的汉臣。
“李辅,邓贤!此话真假?”老太爷问,这两位在司马懿攻下城后便是加官晋爵了,地位不低,但是比老太爷还是低了些。
李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日子净光顾着酒肉女人了:“此事有待勘察。”只能打个糊涂话。
老太爷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将领:“邓将军,可知此事。”
笑死,这俩还不是一起欢乐时光?
“这……”邓贤支支吾吾。
老太爷也知道,这家伙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那武将便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去查看。”
老太爷命可金贵了,肯定不可能亲自去查看的:“魏、蜀、吴,任何一个国家占领此地都不会影响……”
“报太守!昨夜陆逊猛攻襄阳城,太守满宠急信让太守发兵援助!”
“哦?”申老太爷自然是不愿意出兵:“恐怕是诈。”
“有满宠太守亲笔书信。”
申老太爷一口咬定:“此乃诸葛亮伪造!把报信之人拉上来。”
“已失血过多而死。”这更让老太爷有理由了:“定是西蜀阴谋!”
这给整不会了,用你那不发达的小脑也能想到这肯定是真的,但申老太爷不愿意拿自己的兵马冒险。
当然,他以为是他的。
“老太爷!城外有大批军马!”
申老太爷瞳孔放大:“什么?”
赤刑已率兵按韩黎的意思大张旗鼓,扬起尘土好似那大兵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