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还小,身子骨儿还没长开呢,若是孩子要得早... ...反而不利于生产。”
听了秦大娘子的话,朱小娘立刻反应过来。
秦大娘子日夜担心,着实是不希望宁儿这么早就怀上孩子的。“这世上多的是生产时丢了性命的女子,且再养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迟。”
这么一说,倒也不急着催他们生孩子了。
朱小娘提到,“... ...可是咱昀哥儿的年纪可不小了,如他一般的,家里都有孩子了。再晚些的话只怕... ...”
“他一个男的,六七十岁了都能生。急什么!”秦大娘子把手里的东西往跟前一推,“等到三四十岁,我瞧着也刚刚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顺其自然吧。
薛家的事,牵连到了宫里。
能在宫里陷害姜晏宁的,背后主使的身份,自然不一般。只不过再往后,就不是姜晏宁能查的了,听说宫里为了揪出这个真凶,都乱成一锅粥了。
姜晏宁撇清了所有和自己有关的,难得落了个清闲,半靠在院子的秋千上,啃着桃子,听春喜和莲萃回报这几日家中大小趣事。
小厨房重新找了泥工来,砌了灶台。
只不过小厨房的大门也落了锁。
只有一把钥匙,交到了莲萃手里。陆司昀再三叮嘱莲萃,绝不能让姜晏宁和春喜靠近。
朱小娘那边自打那件事后,消沉了许多,倒是没再听说有什么情况。偶尔还会去找秦大娘子一起,做做绣花缝补的事情,也多是为了打发时间闲聊。
陆司遥那边也是整日不出门。
不过春喜提到,她那日在后厨遇上了岳大娘子身边的婢女在熬药,说起岳大娘子病了许久,院中的人都在议论,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行了。
姜晏宁把口中的桃肉匆匆吞下,“岳大娘子病得那么厉害?可有请过太医了?”
“说是请过了,二叔的十二周年祭刚结束,岳大娘子就病倒了,国公夫人立刻差人拿上了帖子上门去请老太医。”莲萃回忆着,也抱着一个硕大的桃子在啃,“只是岳大娘子病得实在厉害,就算是太医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吧。”
“她人挺好的呢... ...”姜晏宁感叹。
岳大娘子送她的那支剑簪,如今还在她的梳妆盒里放着,很是喜欢... ...但更喜欢的,还是岳大娘子当时说的那番话。
“我听说,岳大娘子早先怀过一个女儿,在司徽公子之后,肚子里都已经揣六七个月了,谁知娘家突然发生了一些变故,险些遭受连累。不过日哭夜哭的哭个不停,实在虚弱,就掉了... ...”春喜凑到了跟前,悄悄地说。
这可是她跟府里的下人打听到的。
听得莲萃和姜晏宁都是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莲萃附和道,难怪这岳大娘子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成想,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而且我听说啊,岳大娘子自从那时小产后,再也没怀过了。身子也是从那时候垮的,没多久,二叔就出事了... ...”春喜附在姜晏宁耳边说道,“有人说,岳大娘子的娘家突然出事,跟国公夫人有关系呢。”
姜晏宁诧异地望着她。
和秦大娘子有关?
她是亲眼见过岳大娘子和秦大娘子在一处说笑的,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家里居然有人在传,说是岳大娘子母家的事,居然还跟秦大娘子有关?
没来由地一阵不安,连后脊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假的吧... ...如果真的有关系,她们私下里怎么可能还有来往?”
这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