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急诏陆司昀进宫。
姜晏宁从练武场上回来,叫来春喜春杏烧水,准备沐浴一番就去赴张嫣的约。
可刚回到院子里,就瞧见院子一侧飘着的布料... ...
如胭脂一般的颜色,却不妖不艳。瞧着新鲜,竟是从前未曾见过的颜色。
这料子还湿着,晾在这里等干——
“姑娘,都已经准备好了... ...”春喜听着她进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进门准备,便寻了出来。
于是瞧见,她正站在那料子前出神。
姜晏宁问,“这是谁的?”
春喜偷笑,回说,“这可是咱们姑爷琢磨了一晚上,翻阅古书找出来的法子染的呢!姑娘说,是谁的?”
姜晏宁一皱眉,轻啧了一下。这丫头竟也没大没小的——
恍惚想起昨日夜里,陆司昀好像确实在翻一些她看不懂的古书。
原来他是在找染衣料的法子啊?“他为什么... ...”
“姑爷了解您呗。”春喜附和说道,“一进门,就瞧见满床满地扔着的衣裳,怎会猜不出您的心思?”
春喜也惊叹于姑爷的敏锐和细心,没想到从书里还能找出染衣料的法子,更何况这颜色染的又精致又好看,既不会太扎眼,又俏丽的很。
这颜色可是京城里独一份呢!
姑娘往年这时候喜欢的那些颜色,如今瞧着是太稚嫩了些,可其他的穿上又显得老气。
难怪会发脾气呢!
还得是姑爷,最懂姑娘的心思了。
“好了好了... ...”姜晏宁一早上的不快消失不见,催促春喜回屋准备。
免得耽误了她和张嫣的约定。
与张嫣分开不过才两三个月,如今又在京城重聚了。
姜晏宁的马车停在了张家门外,张嫣也是听到消息早早就迎了出来,亲自接了姜晏宁进门,一边聊着,一边往后院里去。
这也是自姜晏宁成年后,第一次来到张相府上。
“... ...你听说了吗?你四哥和谢媛如今的近况?”张嫣问起。
“没有。”
姜晏宁虽然跟家里问过,可四哥哥送去家里的信,和送来给她的差不多,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她并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四哥哥去了北境驻守,谢媛也一起去了。四哥哥每次捎来的信,都只会说一些好的事情,并不怎么会提到谢媛... ...想来,他们之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姜晏宁一直觉着,四哥哥娶了谢媛,着实是亏了一辈子。
两个人原本就不对付,非要硬凑到一起过日子,怎么可能相处和谐呢?
虽说大哥哥和大嫂嫂也是迫于无奈成的婚,可谢媛怎么能比得上大嫂嫂贤惠温柔呢,大哥哥大嫂嫂尚且还能齐心协力把日子过踏实了,可四哥哥和谢媛... ...
唉——